先前黛玉便常常提及萧墙,内里意义清楚,只不过狐疑赵姨娘并贾环。只是到底黛玉也不过寄人篱下的,于此只能听着看着罢了,并无旁样文章可做。春纤也就听一听,并无旁话说道。
“现在事情败露,她必然提心吊胆,且过了这几日,背面渐渐行事,周到着来,也就安妥了。”贾母转念间已是想了清楚。贾环倒也罢了,平日她便瞧着淡淡的,探春这丫头却还是得她情意的,不免有些保全之心,因道:“背面令人细心盯着,也整肃些。瞧在三丫头并环哥儿面上,过个一年半载与她一副补药,安安稳稳地去了,也就是了。”
王夫人一一应下,只感觉平日的块垒去了大半,一片畅快之意,实在难以言说,于赵姨娘倒也不似先前那般刺目,倒是与昔日无甚分歧。
王夫民气中称心,实在难以言喻,只是面上少不得还要描补一番,便特特沉默半晌,才是道:“老太太说的是,是我想左了。只是到底不能伤了面子才是。三女人、环哥儿也是无辜,总要保全一二才好。”
由此,他们便将此事合盘说与顾茂。
顾茂心中考虑一回,倒也应下,却少不得先头说明白:“因家中长辈之故,我也杂学旁收了些,只是到底不是以此为业,一定比得上那些大夫。畴昔瞧一瞧便罢,方剂一类,倒是不敢自专的。”
“虽是小病,现在倒是断断续续折腾了几次,我如何能放心!”江澄听得心机太重四个字,心中实在沉闷。她是晓得江源那点心机的,天然不能与旁个一样考虑,只是没法可设,想了半日,她也就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总渐渐保养罢了。”
郑文成兄弟两个便将一番担忧之情翻做别样滋味:在场诸人当中,却只得他们最是明白各种内幕。那李明彦却还劝说了两句,道:“何必如此?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