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蜨见他如此,乃笑道:“罢了,我尚且没说甚么,你倒先恼了。他们自说,碍着我们甚么来?今后你做了天子,我便有了天下第一等的背景;到时候谁还说我不成?”瑧玉闻言道:“你说的是。便是为了教你有背景,我也要去争上一争的。”两人谈笑一回,薛蜨便问他林海之事。瑧玉便将本身所知之事略同他说了些儿,道:“此人油滑老道,城府颇深,又同今上有些渊源。只是他并不全然信着我,当日不过是教冯家逼着,方行了这瞒天过海之事;不过想来也不至坏我。待他来这京内,天然要问我同mm贾府中事,若他得知贾家是这般风景,断了将mm交与他们的念想,或将为我助力,也未可知。我每日只觉奇特,这们小我,如何生出然丫头这等的女儿来。”
一时冯岚走了,薛蜨从房里绕出来,笑嘻嘻隧道:“哥哥好大威风,几句话便将人唬住了。”瑧玉亦笑道:“别人尚可,那边唬得住你。”薛蜨便往他劈面坐了,笑道:“你唬我何为?其别人不知你秘闻,我却晓得。”瑧玉闻言,不笑反叹道:“我知你秘闻,别人却不晓得。”本来几人入朝已有了些日子,便是往那翰林院中去的;其间多有那一起自命狷介之文人,见薛蜨是商家之子,未免有个“不屑为伍”之态,虽未曾说得,神采之间免不了带出些儿来;瑧玉同薛蜨都是夺目之人,那有看不出的?故而瑧玉便为他弟弟心下不平,乃暗道:“那起子人不过是仗着祖上余荫,本身本领也平常,却自发高出他一等来;如果宿世,谁又敢作此神采?况文起原有过人之能;今上亦非薄待商贾之人,不过是那些浮滑人本身作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