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菡听他如此说话,却不敢再像方才呵叱那两个豪奴时普通托大,只乌青着脸辩白道:“周长史莫要血口喷人,我几时违背过王爷的口谕了?”
一旁某个肥大的少女,忙点头道:“没错,金珠姐姐确切和我在一起。”
众伶人听了这声喝骂,忙都偷眼去瞧蒋玉菡的神采,见他虽是乌青着一张脸,却并未出声禁止,便呼啦一下子做了鸟兽散,各自清算行装筹办回府。
“我们三个是一起去的!”
孙绍宗等了半晌,见再没有谁站出来,也无人揭露揭露,便又问:“那么又是谁,第一个发明了祝二的尸首?”
“周长史!”
目睹孙绍宗竟也出了差池,蒋玉菡这里不由心凉了半截,故意催问几句,却又不美意义给孙绍宗增加压力,直急的也把手放在臀后,好一阵的乱挠――他唱的是配角,天然比旁人捂的更久些。
便在此时,孙绍宗俄然伸手挡住了那些伶人,开口道:“别的人周长史尽可带走,可儿犯倒是我顺天府当场擒获的,怕是不便利让您带回王府。”
乃至有那恐怕被冤枉的,干脆便扯开衣衿,暴露身上红彤彤的小疙瘩。
孙绍宗冲他拱了拱手,安然道:“我这也是职责地点,实在是推委不得。”
蒋玉菡听了这话,顿觉面前一亮,虽说此事他毕竟还是要给忠顺王一个交代,但只要能提早查出真凶,便能够制止梨园高低,被这周长史狠狠摧辱了!
孙绍宗便又顺势问道:“除了这两个女子以外,另有谁是与旁人一起去的厕所?”
本来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被这三个娘娘腔一说,倒让人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那周长史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又冷嘲热讽道:“周某深思王爷的口谕,一定能请的动蒋班主台端,便急着赶了过来,谁知公然被周某给猜中了!”
“还请周大人包涵。”
孙绍宗本来还觉得,抓痕会是一个极其有力的证据,现在看来这证据倒是有些’水土不平’――现在气候酷热,每天穿戴一身厚厚的戏服下台演出,可不就得捂出一身痱子来么?
谁知不等他把话说完,那六男三女便有一多数慌乱起来:
可越是心急,那事情便越是找上门来!
“是吗?”
谁知那周长史却仍不对劲,上前一脚踹翻了个女伶人,又将靴子踩在那笋尖儿也似的胸脯上,一边搓动着,一边嘲笑道:“王爷的口谕,是让你们立即回府,你们这些贱胚子莫非是听不懂人话?!”
此中一个涂了满脸油彩的女伶人,立即便道:“是奴家发明的,不过奴家当时是和金锁一起去的,我拉开门瞧见死人的时候,她就在奴家身边!”
“且慢!”
孙绍宗便又向蒋玉菡咨询道:“蒋兄,我想喊几个小厮婆子,细心验看他们身上可有抓痕,不知……”
故而他赶紧问道:“孙兄但是已经查出甚么端倪了?!”
说着,他俄然把脸一板,扬声喝骂道:“没闻声你们蒋班头都说,不敢违逆王爷的口谕么?!你们这些丢人败兴的贱胚子,竟还敢在这里拖拖沓拉的,莫不是想让本官扒了你们皮?!”
此中一个娘娘腔,扭捏的道:“小人们既然都是小便,也懒得挨个拍门,试了西首第一间厕所是空着的,便都一起在内里处理了。”
“小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