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听到贾母笑声惊醒的贾宝玉跑出来了,贾宝玉原听得贾母笑得极高兴,觉得有热烈可看,他才吃紧地跑出来,哪知却见到贾迎春二人跪在那边,向来珍惜女孩儿的他天然心疼不已,赶紧就要上前扶人起来。
暂不提王熙凤而后的表情会有甚么窜改,且体贴一下那从一早就旁观晓得贾迎春林黛玉俩丫头如何犯傻行动的邢夫人又是哪样心机…。
贾迎春情想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便硬着头皮将身后司棋手上的竹枝拿过来,然后抿着嘴巴,缓缓地跺到贾母跟前跪下,当然林黛玉也随后跪在她身侧。
“妳这猴儿,这那里是来请罪的,清楚是来闹我的,要不要我命人去替妳寻些波折来呢?真是光会浑说一通了,怎不想妳一个柔滑嫩的女人家要被那东西伤着了该如何是好?罢了!罢了!快起来吧,我不恼妳们就是了。”贾母闻言,终究忍不住大笑出声,又看着一根竹枝在那边晃呀晃的,实在不象样,只得唤来小丫头把那碍眼的竹枝给扔了出去,并赶快地让两人起来发言。
“二女人,林女人,妳们这么早就来了?怎地没和大太太一块儿过来?”当值的虎魄讶异地看着连袂踏进院门的两人,问道。
“我才不要去说呢,迎丫头是本身人又是个主张正的,她本日这番少不得是想在老太太面前露脸儿,让老太太明白我们府里不是只要一个宝玉罢了,再者琏儿媳妇也是本身人,她们姑嫂可贵能说几句知心话,我何必去凑阿谁热烈?”邢夫人淡定地抿了一口嘴。
比及隔了个年,好久不来往的邢家大舅俄然着人送来一车年礼,竟把邢夫人惊得又哭又笑的,还向来人丁中得知她年老迈嫂收到那笔钱以后,就在外埠开一间小铺子,现在支出也颇能自给自足,而后还是每年送车年礼过来,明显是已解高兴结了。
“因为孙女昨日想了一下午啊,想着既是负荆请罪,少不得要背上波折之类的东西才显得慎重,可惜孙女在府里实是找不着甚么波折的,最后只好用竹枝代替了。”贾迎春一脸端庄地回道。
“以是说,太太是让二女人去替您拉拢琏二奶奶的,可…二女人真的行吗?”王善保有些了然又有些猜疑隧道。
实在邢夫民气里更在乎的是她出嫁当时,因为嫁奁一事而差点不再来往的兄弟,只是当初怪不得她心狠,毕竟她嫁的贾赦并非普通人家,贾赦再纨绔不堪,可好歹身上挂着一等将军的爵位,乃至于她如何也不敢叫婆家人轻看一眼,硬是带走了家中大部分财产。
贾宝玉向贾母瞧去,见她虽面色微淡,可又不见浮上怒意,这才放心肠随袭人归去梳洗不提,又不久,睡在碧纱橱内的史湘云也起了,贾探春贾惜春并王夫人等人亦前来向贾母存候,顿时贾母房里已似常日一样地热烈起来。
“但是琏二奶奶夙来最看不上太太的,好歹也进门两三年了,却从没端庄来向太太存候过,太太还放心让她们姑嫂一处说话?”王善保家的仍一脸担忧地说道。
“老太太真不气我和林mm了?”贾迎春偏还不敢置信地偷偷抬起眼,谨慎探听道。
“宝玉真是的,你这么急着出来做啥?没得叫人替你担忧呢,快些归去梳洗吧,老太太方才也说不恼我们了,你就别瞎操这个心又反叫人受你扳连。”贾迎春见贾宝玉微露不舍之意,便赶紧跟着低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