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升爵位这事,赦大老爷还真是不如何上心,闻言忙点头道:“可别,且叫我缓缓吧。你即位也不过几年罢了,算算我这爵位都升多少级了。那帮子勋贵们,特别是军功出身的,瞅我都跟眼中钉、肉中刺一样,仿佛我抢了他们老娘似的。”
老贤人并不是个脾气好的,深吸口气后,强忍着怒意道:“低调?是低调的连皇位都想颠覆吧?”
“……你,且说说看。”宇文祜被他看得不太安闲,微微垂下眼睑,揉着腰间泛疼的软肉道。这货动手黑得很,腰上必定是要青一块的,就这还想要嘉奖?
在同僚们的眼里,这厮也就是个运气好的。南边发了大水,恰好他就献上了水泥;新帝正愁国库没银子修河工,他就弄出个远洋船队,还好不好地被老贤人看在眼里。这接二连三的,爵位蹭蹭地往上升啊,让他们这些疆场上卖力的,情何故堪啊!
他现在确切在朝中温馨很多,大多数时候除了去早朝转一圈,便将本身关在王府里,别说是出门了,等闲连访客都不给登门的。他已经如此了,却不知他的父皇另有甚么定见,开门见山地,就让他“罢休”呢!
赦大老爷却没重视到这个,抬开端拉住宇文祜衣袖,声音略带着亢奋隧道:“祜祜,我想制作铁路,上面便能够跑蒸汽机车,绝对又快又稳的。乘蒸汽机车出远门儿的时候,可比骑马和坐马车舒畅多了。免得每回出门,我这骨头都被颠得散了架子似的。”
他们这里其乐融融、热火朝天的,相隔不远的大明宫里,氛围却不如何和谐了。
他跟着大老爷的指导,目不转睛地瞅着他在舆图上点点画画,脑筋缓慢的扭转着。既然老天让他晓得了,天下竟然这么大,而庆朝现在不过是偏居于一隅,这便是给了他宇文祜机遇――成为千古一帝的机遇啊!
“是,还是我们赦赦的本领大。”宇文祜闻谈笑了,手指悄悄敲他脑门儿一记,打趣道:“你这么本领,倒是说说看,我该如何嘉奖你呢?要不,再升一升爵位好了,上回都是老贤人抢了先,这回可不能让他再占便宜了。”
仿佛是怕宇文祜曲解,大老爷不断嘴地解释道:“你看啊,祜祜啊,我们俩呢是好朋友,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对吧?那如果我的侄女儿啊甚么的进了你的后.宫,那咱俩不就差了辈分儿了嘛。我平白无端地就长了一辈儿,内心有些接管不了。”
老贤人丁中的老八,乃是宇文祜的八弟,名叫宇文礼,宇文祜即位后被封为忠恭亲王,人称八王爷。
宇文祜明显没想到他会提及这个来,面带惊奇地看着大老爷,半晌方道:“贾赦赦,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已经有个侄女儿当了太妃呢。那你说说,你跟我那父皇,该如何算辈分儿啊?”说到这儿,没好气地敲了大老爷一记狠的。
自打庆朝建国之时,曾大封了一回爵位以后,几位帝王对爵位都是比较鄙吝的。这从世袭爵位的递降,就能看得出来。普通环境下,除非是身被偌雄师功的,很少会新封或晋升爵位。这么些年来,独一能称得上例外的,就是赦大老爷了。
“是呀,你没错,老四没错,那错的天然就只能是我了。没干系,这类事我遇见的多了。之前另有老迈他们做替罪羊,前两年连老迈都没了,弄得大伙儿大家自危的。我这不就低调了很多吗,父皇如何又惦记起我这边了?”八王爷笑着说道,一副不在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