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远洋船队除了海贸赢利以外,另一项功绩便是海图的完美。现在铺在地上的这张大舆图,在赦大老爷看来便可算是粗陋的天下舆图了。在舆图上面,除了各大大洲大洋都有了标注,固然表面看上去有些古怪,但也无伤风雅。
“得了吧,我看你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宇文祜听他叫得惨,不由拨他捂着头的手,一看公然红了一片,便帮着揉几下,瞪眼道:“老贤人也是你能编排的,毫不从速闭嘴。我这宫里都快成筛子了,谁晓得那一句话叫他听了去不欢畅,你就等着挨骂吧。”
“不过,我们现在的钢铁产量很成题目,想要铺设遍及庆朝的铁轨甚么的,也不知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呢。”说到这里,赦大老爷欣然地叹了一声,但旋即便又打起精力来,两眼放光道:“那也没干系,钢铁不敷用,我们就炼铁炼钢嘛,这个我也会的。”
宇文祜听了连连点头,表示本身的确是非常命苦的,时候处在老头子的监督之下,身边随时都能够呈现叛变者。赦大老爷看得心都疼了,对老贤人的鄙弃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宇文祜不由将目光看向仍旧沉浸在报告中的赦大老爷,盯着他因镇静而绯红的脸颊移不开眼。这小我,也不知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还是……
如果太上皇真听到他们这番话,怕是要怒掀桌子的。
筹议完差不差辈分儿的事,两人似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不由而同地低下头去看舆图,口中筹议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也恰是因为这个,赦大老爷在朝堂上没少被人架空,都快落得个孤家寡人了。不过这也正合大老爷的意,老爷他是发愤要给祜祜做孤臣的,旁的那些不来跟他套近乎恰好,也免得他整日板着脸装孤傲了。
“老八,听我一句劝,罢休吧。”大明宫的暖阁里,除了老贤人和劈面的八王爷,便再无一人了。便是老贤人贴身服侍的戴权,也被派出去,守在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