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子强卖人田,逼得人一家八口卖身为奴,仗的可不就是我这个不肖之人的名头。”大老爷原还对他们笑容相迎,一听这个顿时就收了笑容,冷下脸来嗤道:“另有你这等老不修的,你都快七十了,还强娶人家十六的小女人当妾,你如何没死在顿时呢?”
贾赦这一忙起来,好几天便没有回行宫,倒让宇文祜感觉不风俗了。
这等毫不包涵的话,直将老头子气得七窍生烟,神采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黑的,话都说倒霉索了,只会颤动手指着大老爷,“你,你,你……”个不断。
别的他还要清算金陵的族学,那几个在学里混日子的族人是不会再用的了,以他现在的面子,该能请来几个有真才实学的教员。另有,贾家本就是行伍出身,现在固然天下大定,却也不能忘了底子。是以,大老爷也会在学里安排骑射徒弟,族里的孩子就算学艺不精也能强身健体,起码不会昏倒在考场里被抬出来。
不过这此中也不是没有倚老卖老的,这不就有个代字辈的老头子,一见面就逮着赦大老爷说教起来了,“我们虽远在金陵,可也没少传闻你不肖的名声,整日里不干闲事,祖上好好的国公爵位,到了你头上就成了个一等将军,对着列祖列宗,你今后要如何交代,啊?你说说你……”
“我甚么?甚么东西!来人,把这老不修给老子扔出去,今后不准他再以贾氏族人自居。”大老爷目送着气得半死的老头子被带走,眼睛扫多余下都被惊呆了的族老们,道:“我此次返来,就是要把贾氏族人去芜存菁,但凡是我看不上的,一概开祠堂除族。”
“这,这如何行?!”这颗炸弹扔下去,呆住的族老们都醒了,推出一名德高望重的道:“甚么叫你看不上的就除族,这是个甚么说法?自古以来,开祠堂除族,那都是由族长建议,征得统统族人同意才气够,你这、这不成体统嘛!”
“没甚么说法,现在在这金陵贾家,本伯爷的话就是说法。还是那句话,凡是我看不上眼的,十足除族,今后再敢打着荣宁二府的名号招摇撞骗,有一个算一个的,别怪伯爷我把人往死里整。而这让我看不扎眼的,就包含……你们。”他说到这儿,指尖蓦地晃过那些族老们。
最后一件便是拉拔一些困顿的族人,给他们一份生存。大老爷的帆海奇迹已经展开,恰是需求人手的时候。金陵这里沿江靠海,贾氏族人也有靠水用饭的,恰是他需求的人才。算起来,这才是赦大老爷手头最首要的一件事了。
怀大总管笑了,弓着身道:“您还说呢,这些天贾伯爷不来蹭饭,您每回都少吃半碗呢。看得老奴啊,都想将他请返来陪您用膳了。不过,老奴传闻伯爷这几日倒真是在忙闲事,非常无能呢。主子可别小瞧了伯爷,他返来又该闹脾气了。”
这几个族老,常日里仗着荣宁二府,在金陵也是横行惯了的,那里受过这个气。一个个都神采乌青,点头晃脑地要跟贾赦实际,不是拿着长辈的身份压人,便是抬出都城的贾母来。更有甚者,都直接喊出了告御状的话。
只是还没等主仆两个出门,被观察工具赦大老爷便风风火火地返来了。
说这话的恰是那位德高望重者,他这话说得非常诛心,借着贾赦这番行动,上升到太上皇与当今之间。仿佛都已经笃定了,当今圣上即便看在太上皇的份上,哪怕是为了做个面子情,也得狠狠地清算贾赦这不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