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此中也不是没有倚老卖老的,这不就有个代字辈的老头子,一见面就逮着赦大老爷说教起来了,“我们虽远在金陵,可也没少传闻你不肖的名声,整日里不干闲事,祖上好好的国公爵位,到了你头上就成了个一等将军,对着列祖列宗,你今后要如何交代,啊?你说说你……”
“你说,他整日整日在面前晃的时候,看着他挺烦人的,恨不能一脚踹远点儿。这猛不丁瞧不见他了吧,又感觉身边忒平静了,朕倒有些不风俗了。怀仁,他都忙甚么呢,还没忙完呢?别又是瞎忙活,最后得朕出面给他清算残局吧?”
“爷,您真筹算放过他们啊?”等人都走完了,周奇皱着眉问道,从他的语气里,不能听出他的不同意。这些人留着,迟早都是祸端,爷既然都要清算他们了就该一次清算洁净才是。
措置了金彩,又打发了几个管事,贾赦又迎来了贾家金陵十二房的几位族老。这些人提及来都是大老爷的长辈,只是在顶着一等伯爵位的大老爷面前,腰杆儿实在也不是太直。谁叫他们这是二房能在金陵安身,靠的就是京里荣宁二府的名头呢。
“不成体统?你就很成体统了?你家里那座珊瑚摆件儿是如何来的,要不要本伯爷给你提个醒儿?另有,包办诉讼,你比本伯爷还要有本事啊,拿着帖子就能玩弄得了应天知府。那甚么护官符,让你们在金陵这处所风景得很呐。”大老爷冷睇着这出头鸟道。
这一日,天子陛下扔了手里的奏折,很有些百无聊赖从榻上站起来,缓缓地在书房里踱着方步。刚走了两步,便忍不住跟怀仁抱怨道。
“旌旗,把我带来的状纸挨个儿发发,趁便跟他们讲讲朝廷律法,看看都能判个多少年,放逐还是发配,斩立决还是车裂腰斩啊?嗤,一个个屁股底下都不洁净,还敢跟老子炸翅儿,都活腻歪了吧?!”
说这话的恰是那位德高望重者,他这话说得非常诛心,借着贾赦这番行动,上升到太上皇与当今之间。仿佛都已经笃定了,当今圣上即便看在太上皇的份上,哪怕是为了做个面子情,也得狠狠地清算贾赦这不孝之人。
贾赦这一忙起来,好几天便没有回行宫,倒让宇文祜感觉不风俗了。
“没甚么说法,现在在这金陵贾家,本伯爷的话就是说法。还是那句话,凡是我看不上眼的,十足除族,今后再敢打着荣宁二府的名号招摇撞骗,有一个算一个的,别怪伯爷我把人往死里整。而这让我看不扎眼的,就包含……你们。”他说到这儿,指尖蓦地晃过那些族老们。
“你孙子强卖人田,逼得人一家八口卖身为奴,仗的可不就是我这个不肖之人的名头。”大老爷原还对他们笑容相迎,一听这个顿时就收了笑容,冷下脸来嗤道:“另有你这等老不修的,你都快七十了,还强娶人家十六的小女人当妾,你如何没死在顿时呢?”
赦大老爷一声令下,坐在角落里的周奇站了出来,面色冷硬地挨个儿发纸。他早晓得金陵这边的贾家人不是费心的,可查过了才晓得他们竟是如此的祸害。有他们这些祸害在,爷即便是改邪归正今后长进,也迟早会被他们拖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