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同史家兄弟都有些赧然,三人相视一笑后,才由王子腾道:“恩侯兄,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此次远洋船队的收成非常惊人啊,我们家当年就是管着这个的,却也向来没见过如许的。归根到底,还是在于海船好,乘风破浪远航万里啊。”
“得得得,我晓得你们的意义,且先让我歇歇吧。”大老爷赶紧掩住又要满上的就被,笑着告饶道:“我也就如许的酒量了,再多一钱都能倒下。你们如果把我灌倒了,可就甚么都落不着呢。你们也不想白跑一趟,是不是?”
固然王子腾并没听懂贾赦的意义,但这无毛病他紧赶两步跟上贾赦,陪着他一起笑。有求于人的差事,就是这么折磨人啊。
贾政的神采有些欠都雅,他方才听贾赦说话听得有些出神,不由自主地便诘问出声了。此时被贾赦问到脸上,在坐之人又都向他看过来,一张呆板端庄脸几乎保持不住,忙轻咳一声解释道:“我在工部当差,听人提到过这个船造得好,便想问问究竟。”
从梨香院到荣庆堂的路上,薛阿姨一径扯着儿子薛蟠叮咛,定要跟着他大娘舅说话,如果他们提到海船的事,万不成被略畴昔,定要参与出来才行。
“存周你莫打岔,听恩侯兄如何说。”王子腾见贾赦正说到关头处,偏他这妹夫沉不住气多嘴,不由得轻斥他一句,又催促着贾赦从速往下说。
薛蟠听得很不耐烦,烦躁地晃晃脑袋,道:“哎呀,跟我说这个有甚么用,我又听不懂他们说话。要我说,只要大娘舅能弄到那船,到时候我们尽管跟大娘舅要便是,哪用得着如许费事。”
“我们现在便想着,那些海船能不能出售,今后如果出海的话也便宜。毕竟,远洋船队的范围过分庞大,怕是两三年才气构造起一次远航,我们有些等不及呀。现在我们这些世家,阿谁不是族人越来越多,家业却不见拓展,各家都有各家的难处啊。如果能多了这一样进项,不说今后能多敷裕,好歹手头能余裕些不是。”
“还能如何样,不过是摆在那儿罢了。等今后圣上再想起来的时候,修整修整接着使呗。不过啊……”赦大老爷摇点头,咋舌道:“恐怕近一两年以内,船队都不会再出海了,谁晓得到时候那船还能不能下海。唉,那么些大海船啊,每年光是保养就很多少银子往里填啊!”
没体例啊!即将发大财的高兴实在过分激烈,便是大老爷也非常禁止不住。一百多艘海船啊,便是跟祜祜五五分,那银子也能堆成山啊!
王子腾随即便明白了,心领神会地跟贾赦碰了碰酒杯,两人相视而笑起来。中间的人却还是一头雾水,并不明白这两个打得甚么机锋。史鼎张嘴想问,却被他哥使眼色拦住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暴露怯来,必必要跟着一起笑才行。
她内心的算盘打得夺目,想来那海船不是平常物品,没有大笔的银子定是拿不下来的。但以荣国府现在的家底,那么大笔的破钞一下子怕是拿不出来。幸亏府上另有个借住的皇商,此时不消他们又待何时呢?想来,薛家该是对海贸也有兴趣的,两家恰好合作。
“嗯?”赦大老爷闻声看畴昔,却没想到竟是一向故作端庄的政老二问的,不由得惊奇了一声,“老二呀,你也操心这个事啊?真是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