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兄,这一杯可要敬你呢。客岁若不是听了你的一句话,我哪会舍了成本儿往船队里投银子啊,那现在也就不会有如许的收益了。来来来,请大表兄满饮此杯。”史鼐举着酒杯站起家来,对着大老爷便是一通嘉奖,脸上更尽是感激之色。
这政老二夙来狷介得不成一世,今儿如何主动扣问起跟银子相干的事了?赦大老爷看向他的目光非常戏谑,莫非说财帛动听心,之前政老二没被动,不过是财帛还不敷让他动的?
薛宝钗就跟在母亲和哥哥身后,看似不如何在乎,却将两人的话听个细心。她一边拉住活力的薛阿姨,一边对薛蟠道:“哥哥还是走快些,莫叫大娘舅他们等你。妈也别活力,哥哥说的也没错。那海船的事事关严峻,不会是大老爷一小我说了算的,这回娘舅他们怕也就是探个口风罢了。我们也不消焦急,只等大娘舅他们谈妥了,自有出钱着力的机遇,少不了我们的。”
薛蟠听得很不耐烦,烦躁地晃晃脑袋,道:“哎呀,跟我说这个有甚么用,我又听不懂他们说话。要我说,只要大娘舅能弄到那船,到时候我们尽管跟大娘舅要便是,哪用得着如许费事。”
王子腾与史家兄弟得了这话,尽皆都笑了。不管如何,这回总算是得了准话,归去便能交差了。剩下代价的事,怕就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了。贾政虽还是一脸狷介端庄,可也显得有些神思不属的。也只要薛蟠听了便抛到脑后,在贰内心只如果有代价的东西,就没他薛家买不起的。
赦大老爷也很欢畅,连敬过来的酒都有些来者不拒了,若非贾敬在一旁拦着,怕是真要被灌到桌底下去了。
大老爷便笑了,意味深长隧道:“可不就是国库不丰,才不接着干的嘛。”
中间的史鼎也不甘人后,一样站起来,举杯道:“二哥说得没错,我们兄弟俩是得好好敬你一杯。提及来我也不怕丢人,这几年家里的生存并不太好,当时若非大表兄的一句劝,我们现在怕是只能看着别人眼馋了。这一杯,我同二哥敬大表兄。”
“你们都是想要船的,这个实在也好说。圣上的私库里缺银子,我们的国库里也缺银子,那船归恰是摆在那儿的,有人要买了去,天然丰了圣上的私库。今后那些船海贸返来,天然是要大笔银子上税的,又能丰了国库。以是啊,船,能卖!”
她内心的算盘打得夺目,想来那海船不是平常物品,没有大笔的银子定是拿不下来的。但以荣国府现在的家底,那么大笔的破钞一下子怕是拿不出来。幸亏府上另有个借住的皇商,此时不消他们又待何时呢?想来,薛家该是对海贸也有兴趣的,两家恰好合作。
“行了,别跟我这儿哭穷了。你王家的白玉床,便是东海龙王也要来求的,还能看得上这小小的买卖?”赦大老爷见几人神采都要不好,便又将话锋一转,抬高声音道:“圣上已经说了,海贸那玩意儿也就是几年弄一回就行了,没筹算年年都干的。那些船啊……”
荣庆堂里摆了三桌,男人们一桌摆在左边,用屏风隔开的另一面,女眷们摆了一桌,另有一桌坐的是几个女人和贾宝玉等人。不但敬大老爷被叫了来,贾母也命王夫人将薛家三人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