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水溶心底划过一丝惊诧,随即又镇静了起来,忙问道:“还请姑母言明?”
皇后说到最后,难掩心内里的仇恨,眼睛更加的红了,手紧紧的攒在一处,指甲刺破了手心还不自知。
皇后嘲笑一声:“我的人偶然间撞破了父皇被顺嫔画了一幅月下美人图,还赔了一首哀思款款的情诗。顺嫔是天子的妃子,父皇却作此姿势,很有垂涎之意,这公媳扒灰,不是丑事还是甚么?父皇被撞破了丑事一病不起,天子却拿我做替罪羊,公然是好伉俪!”
天子无法同意南安郡王挂帅的同时,安插了亲信赵家三公子赵麟做大将军,忠平亲王桓谦做督军,一并赶赴疆场。水溶大喜,真是天佑他也,南安郡王已经和他达成和谈,桓谦一走,锦衣军何足为惧?
水溶深知手中暗卫的水准,对上平常保护是万无一失,怕只怕是对上难缠的锦衣军。现在眼看着白云庵锦衣军被抽走盯住茜香国的使臣,此时不叫暗卫脱手更待何时呢?
水溶见了这才复又低声说道:“姑母,这是忠顺王妃送出的密信,你看一看,她所言但是有不当?”
皇后点头:“天然是真的,我又何必拿如许的丑事骗你,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落到如许的地步。”
这一次分歧于上皇暮年的南疆之战,那倭国并没有侵犯本朝国土,茜香国不过是新来朝贺的属国,为了如许一个属国而冒然出动战役,还是本朝非常亏弱的水军,无异因而拿将士的性命去填茜香国的性命,即便并非水溶一系之人,也多有不满,此时固然碍于天子的严肃没有合适水溶等人,却也摆出了中立的姿势来。
水溶可比皇后想得更加庞大,皇后妒恨顺嫔,一心只抓住上皇对顺嫔有私交之上,但水溶却下认识的想到了顺嫔所出的两个皇子。那顺嫔是林家送进宫的,却和上皇有私交,那么顺嫔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能够并不是天子的,而是上皇的?
赵麟所救的这一支渔船,便是这茜香国王女的假装,她带着保护驾着这艘划子恰是筹算赶奔现在本朝水军在外洋的据点,寻求本朝水军庇护运送贡品和使臣前去都城朝贡,不料半路赶上了倭国的一支海盗,若不是赶上了赵麟“多管闲事”,只怕王女一行人都要沦为倭国的阶下之囚了。
众臣见没法变动天子的设法也只能作罢,南安郡王更是主动要求挂帅,天子固然并不信赖南安郡王,但他这一系自开朝便精于水战,不过是本朝裁撤了水军,才让南安郡王赋闲了下来,这一次重开水战,于情于理让南安郡王挂帅都无可厚非。
回想上皇还未退位的时候,可没少沾上亲生儿子的鲜血,本朝可没有甚么不杀皇子的先例,向来皇位之争都尤其残暴。不过,想到此的水溶心内里不由得划过了猖獗的情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皇想必不管如何也猜不到,他会洞察到这一先机。
天子不听话,上皇想要搀扶新帝无可厚非,另有甚么比天子的大皇子更合适的人选呢?如果这个大皇子还是上皇的亲生骨肉,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茜香国事本朝邻邦,但本朝水军一贯式微,而茜香国远在海岛之上国力刁悍,并没有向本朝称臣,更不要说是朝贡了。与别百姓风分歧,茜香国女子主政、海内女子职位高于男人、个个貌美如花且夺目强干,备受倭国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