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与祁云舟如许伶仃坐下来喝酒,祁司睿倒是对他有了分歧的观点。
说着,他给祁云舟的酒杯里也添了酒,持续说道:“但说到底,她们是我苑里的丫头,犯了错,要如何惩罚,那也是我的事,如何能劳烦三哥脱手,还动如此大怒,竟叫三哥对我这个七弟心生了曲解呢!”
“你们兄妹两个,常日里在面子上对我恭敬有加,三哥长三哥短的,可背后里倒是这般容不下我,既然都对我这个废料三哥没了兴趣,何必还要做面子工夫,何不直接弃了我?白费我常日里还到处为你们着想,到处念及你们年纪小,可你们呢,就是如许回报你们三哥的吗?”
这是在躲避吗?祁司睿眸子里染起丝丝不悦,他在过来书霖苑之前,桑鸢便将事情的后果结果尽数奉告,还说了祁云舟对他有曲解,让他过来把曲解给说开,可他看祁云舟这个态度,并不想解开这个曲解。
祁司睿并未推让,端起酒杯利落的将半杯酒一饮而尽。
看上去面色安静,没有一丝波澜,可唇角倒是模糊勾着一抹浅浅弧度,似笑非笑。
见祁云舟还是否定,还摆出一副兄长姿势,祁司睿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并没有是以就沉不住气,当场与祁云舟闹起来。
之前只知三哥是个儒雅公子,喝酒作诗,偶尔画几幅小画裱起来。
夜色来临,书霖苑灯火透明,正堂外的小隔间里,摆好了桌宴,似是在等甚么人来。
对待弟妹也是照顾有加,对待老夫人和朱夫人等这些长辈也是言听计从,从未有过任何一次违逆。
可从他出去书霖苑坐下,直到现在,祁司睿都感觉坐在在面前的三哥很陌生,像是一个完整不熟谙的人普通。
祁司睿内心头猛感一阵刺痛,就像是被信赖之人一剑刺入心脏般,痛到不能呼吸。
“我看你们兄妹两个就是披着人皮,却坐着见不得光的事,既想要名也想要利,对亲人毫无半点的顾恤之情,也不顾及血浓于水的同胞亲情。”
心中的不满与内心话全说出来,祁云舟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祁云舟微掀起眸子,大抵瞥了一眼祁司睿,还是对峙摇了点头:“真没有。我真的只是想与七弟喝酒,并没有甚么话要对七弟说的。”
像镜侯府如许的官宦世家,是最忌讳兄弟手足之间有嫌隙,相互争斗的。
“没有。”祁云舟垂着眼眸,始终没有抬起来去看祁司睿一眼,只是淡声道:“我在此等待七弟,只是纯真的想与七弟喝酒,不想说别的,与喝酒无关的事。”
毕竟他们是兄弟,是手足,相互之间不该该有曲解,是以生了嫌隙。
在疆场上,他讲究策画,但对待家人他一向都是诚恳相待,对三哥也是恭敬的,但现在祁云舟却与他玩起了策画。
很久,祁司睿才缓过来,平心静气道:“我对三哥一向都是恭敬的,向来没有瞧不起三哥,更没有对三嫂腹中之子有任何不轨的设法。”
未曾留意到方才他才开端对祁司睿宣泄心中不利落时,祁凝乐已然站在了小隔间门外。
祁司睿忽视入眼的非常,掀袍落座在祁云舟劈面。
“三哥,真没有话要与七弟说吗?”祁司睿记得桑鸢的叮嘱,再次问了遍祁云舟。
无关的事?
最后几个句话,祁云舟几近是扯着嗓子吼出来的,双目都已经充满了红血丝,却没有筹算停下来,直接抬手指着祁司睿,一字一句清楚道:“另有祁凝乐,阿谁叫颜檀的是她身边的丫环,本日对我所说的那些欺侮之语,莫非不是她授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