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甚么顾及,他的小丫头被惩罚成那样,他早就将祸首祸首千刀万剐了。
这是在躲避吗?祁司睿眸子里染起丝丝不悦,他在过来书霖苑之前,桑鸢便将事情的后果结果尽数奉告,还说了祁云舟对他有曲解,让他过来把曲解给说开,可他看祁云舟这个态度,并不想解开这个曲解。
像镜侯府如许的官宦世家,是最忌讳兄弟手足之间有嫌隙,相互争斗的。
“三哥,这是在等我?”祁司睿叫丫环领着出去,一踏进门便看到祁云舟端坐在桌旁,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面前的青花瓷酒杯。
说着,他给祁云舟的酒杯里也添了酒,持续说道:“但说到底,她们是我苑里的丫头,犯了错,要如何惩罚,那也是我的事,如何能劳烦三哥脱手,还动如此大怒,竟叫三哥对我这个七弟心生了曲解呢!”
“你们兄妹两个,常日里在面子上对我恭敬有加,三哥长三哥短的,可背后里倒是这般容不下我,既然都对我这个废料三哥没了兴趣,何必还要做面子工夫,何不直接弃了我?白费我常日里还到处为你们着想,到处念及你们年纪小,可你们呢,就是如许回报你们三哥的吗?”
看上去面色安静,没有一丝波澜,可唇角倒是模糊勾着一抹浅浅弧度,似笑非笑。
毕竟他们是兄弟,是手足,相互之间不该该有曲解,是以生了嫌隙。
心中的不满与内心话全说出来,祁云舟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对待弟妹也是照顾有加,对待老夫人和朱夫人等这些长辈也是言听计从,从未有过任何一次违逆。
他是兄长,天然是要有所表态,总不能一向如许惯着弟妹们,叫他们垂垂忘了甚么是对他这个兄长该有的尊敬。
“我看你们兄妹两个就是披着人皮,却坐着见不得光的事,既想要名也想要利,对亲人毫无半点的顾恤之情,也不顾及血浓于水的同胞亲情。”
直到祁司睿坐下,祁云舟这才停下敲击酒杯的行动,将一旁早已经倒好的半杯酒推到祁司睿面前:“七弟,喝一杯。”
“没有。”祁云舟垂着眼眸,始终没有抬起来去看祁司睿一眼,只是淡声道:“我在此等待七弟,只是纯真的想与七弟喝酒,不想说别的,与喝酒无关的事。”
祁司睿忽视入眼的非常,掀袍落座在祁云舟劈面。
之前只知三哥是个儒雅公子,喝酒作诗,偶尔画几幅小画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