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的声音沉稳而笃定,并无一丝游移,只阴霾道:“不错,朕便是因为皇后才悔恨他,恨他暗自思慕皇后。皇后乃是国母,乃是朕名正言顺的老婆。朕是定要杀了他的。”

茯若的心如同覆着厚厚的冰,酷寒而沉重:“皇上现在可曾另有一丁点的心机在臣妾身上。于皇上而言,臣妾不过是一件安排罢了。皇上何曾至心深爱过臣妾。臣妾只是皇后,而皇上内心真正看作老婆怕是另有其人。”

他正欲合眼,却见茯若翩但是至,姿势清远,笑意端庄,一袭大红色织锦宫装,一对碧玉东珠耳坠倒是在华贵中显出了些许的清丽。询见了只是含笑道:“皇厥后了,朕方才已经下了旨意,赐欧阳泰毒酒,算是留他一条全尸,如果皇后想着去送他一送,这几日便可。他悄悄思慕了皇后这些年,朕信赖皇后亦有很多的话要亲口去问问他。”

询的神采掠过一丝游移,只是冷静了半刻,便再无一言。

询只是冷冷闪过茯若一眼,道:“如许的事情,朕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且说若不是因为朕信赖皇后,现在下狱之人怎会单单只要欧阳泰一人。还望皇后不要孤负了朕的苦心。”

她怔了半晌,才缓缓起家,道:“待得这件事了了,且送仁元出宫吧。”

询悄悄地看着她,眼波并无一丝起伏:“朕倒是经常想起皇后昔年初度进宫的时候,是那般的清秀脱俗,朕当时是至心倾慕你的,只是现在朕与皇后都已经回不去了。皇后不必在多言了,今后皇后仍旧是皇后。只是这件事朕的情意已决。”

茯若只是叮咛了安尚仪下去服侍,又亲身扶了昭惠太后上座,只是道:“臣妾给皇太后存候,太后万福金安。”

茯若微微点头道:“这倒是提示本宫了,且将祸水引到永安宫去,至于御膳房的人,司膳乃是本宫一手汲引的,至于那掌膳,倒是只要委曲她了。还望这件事能够灭了张氏的气势。”

昭惠太后举眸很久,方才道:“如此也好。皇后晓得便好。”

随即,昭惠太后只是笑道:“倒也不必谢我,只是除了张氏过后,溶儿的太子妃人选可要让哀家决定,皇后不准再插手这件事了。只是放心做你的六宫之主便是了。”

闻了茯若沉痛的话语,询的语气有了些许的暖和,他只道:“这世上的事本来便是极难瞻望的,朕本来觉得皇后的性子不过是有些清冷矜持罢了,现在才感觉皇后的清冷当中更多的倒是傲气。”

安尚仪道:“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张氏树敌已深,奴婢只是忧心此事莫不是皇贵妃张氏在旁调拨的。且前番弹劾欧阳大人的事,便是张氏一族的人所为。”

昭惠太后只是让洪尚仪扶了茯若起来,茯若悄悄侍立在一旁。倒是昭惠太后说了句:“现在前朝出了那件事,皇后内心想必然是极不好过的,这倒是提点了哀家一件事,那张氏一日不除,哀家与皇后便一日不能心安。”

茯若无神抚摩着发髻上冰冷的金线坠珠流苏,缓缓道:“皇上明鉴,臣妾与他之间是明净,还望皇上三思,到底宽恕了他。”

询的神采顿时含了几分怒意,只是冷冷道:“明净?倘若当真明净,朕本日不过是赐死一名臣子,皇后为何要来替他讨情?莫不是他当年曾向你求亲,你无觉得报,现在便只要替他讨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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