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温然一笑,道:“惠贵妃协理六宫,本宫怎还用劳累六宫事件,且惠贵妃铁腕之治,一举便发落了犯事的齐朱紫,便是一贯张狂的洪昭仪现在也收敛了很多,本宫只想着如果六宫早有惠贵妃管理,便是敬和皇贵妃想必被管束下来。”

却见澄儿只是有些郁郁道:“母妃,我现在已是封了群王,只怕过未几日,母后便会下旨为儿臣结婚的,如果待得儿臣娶婚过后,便要出宫去居住了。”

皇后是表示让茯若起家来,方才端和笑道:“本日瞧着二皇子娶了王妃前去府邸去了,本宫想着惠贵妃必然心中寥寂,故特地让惠贵妃来此处与本宫说说话。且自从惠贵妃出了永巷,本宫便有甚久未能与惠贵妃说些梯己话了。”

出了宫门,茯若坐上肩舆,秀儿只在外头边走边道:“怎的贵妃娘娘去了里头那么久,皇后娘娘与蜜斯说甚么了。”

茯若只不耐烦道:“且先下去候着,本宫马上便解缆。”

待得嘉礼结束,皇后只余上座随便说了些客气话,世人便各自回宫去了,澄儿只与王妃上官氏出宫前去府邸去了。待得茯若回到宫里,瞧着永和宫的西配房空荡荡的,才不知不觉滚下泪来,一旁的小宫女翠云见了,只是安慰道:“贵妃娘娘,现在二皇子结婚乃是丧事,怎的贵妃娘娘反倒抽泣了。”

茯若闻言,只在心中嘲笑道,皇结果然是恨毒了韦氏,将要将静慧帝姬远嫁蛮荒之地。配与那茹毛饮血的蛮族之人。茯若思考了半晌,只缓缓道:“臣妾觉得,此事千万不成,静慧帝姬到底乃是皇上的长女,且她又在皇后娘娘膝下哺育了多年,已与嫡出的公主无异,如果将她远嫁蛮荒,只恐委曲了她。”

待得茯若偶尔去永安宫看望玉璃,瞧着玉璃的肚子已是高高隆起,只笑着问道:“昭仪的肚子只怕是有四个月了吧。”

宣和十三年六月初,询正式命令封二皇子夏侯澄为临海群王。茯若得知了,倒是欢乐了甚久,待得回到永和宫内殿,只见到澄儿,才欣喜道:“眼下澄儿已是群王了,本宫当真是为你欢畅啊,便是你母亲在地府之下也是能放心的。”

秀儿只含笑不语。

茯若只一人进了内殿,却见皇后坐在凤座上,细细品着茶,见着茯若也不说话,只神采自如的见着茯若向她施礼,却见茯若缓缓道了句:“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翠云还欲再言,茯如果表示让她拜别了。茯若只坐在内殿里悄悄忧思,这是秀莲从外头出去,焦心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说让您往凤仪宫去一趟。”

茯若只蹙眉道:“不过是些无干紧急的话罢了,只是她想着让静慧帝姬远嫁羌族,本宫辞职钱,她又叮咛着本宫谨慎着玉璃的胎儿。”

茯若只含笑道:“皇后但说便是。”

澄儿这才没了言语。茯若只放心让他候着这门婚事。

茯若微一沉吟,道:“既是如此,且让太医来开一副方剂好生调度才是,此事你没有报与皇后晓得么?”

在肩舆里行了半晌,方才到了凤仪宫,只见殿宇巍峨,那严尚仪一早便是候在外头,见着茯若,只冒充陪笑道:“皇后娘娘有命,只让惠贵妃一人前去便可。其他人候在殿外。”

茯若只微微含笑,如东风吹动波心,道:“便恰是因为昭惠太后对母妃有所嫌隙,或是澄儿娶了那女子为妃,岂不是便能使得母妃与昭惠太后的干系和缓几分,且母妃也当真是委曲了澄儿,那女子不过是庶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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