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闻着她二人言语,却一言不发。半晌,茯若只打发秀莲去偏殿瞧瞧敏贵嫔,待得秀莲出了门,茯若才细细道:“宜贵妃深夜唤本宫前来,定是有甚么要和本宫言语吧。本宫带了秀莲在一旁,也是想着她妥当罢了。现在本宫已然让她走了,宜贵妃有话但讲无妨。”
玉璃只道:“惠贵妃放心,这个臣妾天然晓得。”
宜贵妃的神采有些恍忽,烛光熠熠,四周伸展着一种秋夜萧索沉闷的气味,她忽而一笑,道:“皇后在惠贵妃初度进宫的时候,便安插了王氏在你身边,且当时的齐朱紫又是算计准了的,也多亏了王氏在永和宫内,不然皇后还没那么轻易便算计了惠贵妃。”
茯若眉心拧起,迷惑道:“皇后所做的恶事,决计不止单单是暗害本宫与张昭仪那般简朴,只怕后宫里有很多的嫔妃,都受了她的算计。”
宜贵妃的语气非常平平,只是悄悄道:“皇后早在顺安朱紫有孕之时,便命司膳房的人给她的饮食中添了些许的丁香,且分量又用的极轻,一时半会儿是发觉不出的,而久而久之,顺安朱紫便会难产,稍有不慎便会母子俱损,倒是不幸了张昭仪,恰好那日撞上了,引得顺安朱紫动了胎气。只因着皇后所造的孽,却累的她在冷宫困顿了四年。”
茯若在一旁的软塌上,悄悄笑道:“择个时候奉告皇上,只让皇上决计便是。皇后在宫里做了那么多孽,想来便是皇上晓得,皇后的后位也不稳了。”
茯若低低叹一口气,只恻然道::“好个皇后,当真是个恶妇。本宫原觉得她谦恭温厚,端庄风雅,没曾想她竟是这般的险恶心肠。”
茯若只是缓缓道:“本宫思虑着皇后一番算计,恐怕是为了将祸端推给韦氏吧,如许一来,即算计了顺安朱紫,又能一举打击了敬和皇贵妃。倒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