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见皇后已然将话说破了,天然也不好再说甚么了,只是淡淡笑道:“臣妾自幼只晓得一个事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成活。”
皇后闻得茯若此言,脸上突然变色,只是冷声道:“惠贵妃无礼,怎敢随便群情先皇后,可贵不怕冒犯宫规么?”
喜儿只是按着叮咛去了。
言至于此,询的脸上倒是多了一份喟叹,只是缓缓道:“朕膝下的后代本来便未几,静慧帝姬业已出嫁,而现在的惠顺帝姬也是将近十三岁了,朕想着也该动手办理她的婚事了。”
高柱见皇后起火,也不由得赔了笑容道:“皇后娘娘息怒,主子们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皇上只说不准凤仪宫的人再出来,其他的主子们一概不知啊。”
二人只是缓缓走着,茯若喟叹一声:“皇上早已嫌弃了薛氏,现在如许一来废后必然是板上钉钉之事,薛氏平生最爱的便是她的后位,没了后位她便是活着也与行尸走肉无异。这此中又有甚么不同呢?”
玉璃只是柔声道:“皇上且再多留惠顺帝姬一两年,到底也要好生筹办她的婚事才是,到底她自幼没了生母,所幸宜贵妃的性子最是暖和妥当,能将帝姬一手带大到底也是不易,如果待得帝姬当真出嫁那日,皇上可必然要好生犒赏一番宜贵妃。”
洪尚仪复道:“如果皇后被废,继位中宫的人选必然是那宋氏与张氏二人,她二人都是仁惠太后那边的人,非论谁做了皇后,必然会对太后倒霉啊。”
玉璃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有些听不清,却闻得她缓缓道:“臣妾敢问皇上,皇上心中到底是多看重臣妾多些,还是看重惠贵妃多些。”
询念着挂念闵昭仪的身孕,便去了坤华宫了。玉璃见着询走了,只唤过身边的喜儿,道:“且去永和宫通传一声,只说本宫已让皇上心中生了狐疑,今后的便要看惠贵妃的了。”
皇后闻言嘲笑道:“惠贵妃也不必冒充与本宫说这些客气话,本宫本日落得如此地步,还不是拜惠贵妃所赐。”
玉璃只是悄悄听得询的言语,道:“现在六宫事件繁多,惠贵妃要帮着皇后协理六宫,一时候当真也是劳累,臣妾到底是佩服皇后,昔年皇后一人打理六宫,也还能将六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昭惠太后只是蹙眉道:“不顶用,到底是她不顶用。身为皇后竟被嫔妃所困,哀家便是此次救她,难保不会有下次。且天子早已嫌弃了她,现在一来,哀家再去要求天子也是无用。”
皇后还欲再言,却闻得殿别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皇前面色微变,只使了使眼色让严尚仪出去瞧瞧,严尚仪正欲挪步,却见高柱出去,对皇后施礼后,便恭声道:“传皇上的圣旨,将凤仪宫封闭,在凤仪宫服侍的宫女主子一概不得外出。旁人也一概不准来看望。”
玉璃当众被皇后打了耳光,心下恨极,又碍于她到底是皇后,不便发作,只是悻悻然退下了。茯若见了,只是起家和缓道:“皇后娘娘到底也不必起火,张昭仪到底也是一片美意为了欣喜皇后娘娘罢了,皇后娘娘何必又要迁怒与她,当众让她尴尬呢?”
询闻得此言,本来暖和的神采垂垂起了阴翳,只是沉吟道:“如许一来,倒是让朕不得不生疑了,本来皇后便使过手腕对于你和惠贵妃,如此说来,皇后也一样能够这般去打压别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