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蔺枚特地来了外殿,叫王继恩宣孟昱上朝,当着浩繁文武大臣的面宣布其无罪,又鼓励一回,着仍旧回原职当差。
田齐问得急,孟昱微微一愣,低声道:“已过三年。”
一待酒菜结束,也顾不上夜深,立时去找他母亲详谈。
未几时,王继恩出来,又传唤了大理寺卿陈慕庭入内殿。
歌妓唱了一回,又劝了一回酒,席上氛围逐步热络。曾巩贤请来陪客的几个门客围着定远伯,又是批评京中女色,又是议论歌舞谈笑话,逗得定远伯畅怀不已。
“实在,这事底子不难查,要真有国库,真有金银无数,上孟将军家一搜不就完了?恰好甚么都没搜出来。我看,过不了两日,孟将军便可回家。”
朝上一时哗然。
他接来一看,公然是请罪笔墨。孟昱固然陈明事情由秘书郎卖力,但他身为将领,亦有失策之处,自请惩办。蔺枚便道:“好了,不必再辩论。”说着将奏疏顺手递给王继恩收好,接着道:“田齐辟谣歪曲,用心叵测。孟昱过期未换保护营亦是究竟。交由刑部、大理寺、兵部合议。”
蔺枚本就很不美意义,一口黑锅正需求人背,听宋扬灵如此提起,亦是义愤填膺:“都是田齐那老儿!也不调查清楚便来朕这里诬告!”田齐是枢密使,与曾纪武是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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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巩贤一见他母亲,立时上前,急仓促道:“大理寺那边出了成果了,定不了罪,孟昱能够过两日便可归家。”
天气正暗,一众文武官员鱼贯进了文德殿,分两班列好。大家手执笏板,神情恭肃。到卯时,不见陛下出来。未几,米丞相、三司使赵沉远,在入内省都都知王继恩的带领下入内殿觐见。
“那,母亲,接下来可如何是好?!”
好轻易捱到回家时候,叫人牵了马,拿了衣裳便往家赶。待他这头筹办伏贴,那头定远伯和赵正也都到了。
刚出殿外,一些武将便簇拥过来。大师都是曾抢过战利品的战将,也干过过期未换人的事情,是以格外同仇敌忾,都道:“枢密院都叫先帝给废了,田齐那老儿还在朝上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