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声道:“是真的,是真的!琼婕妤说……她说……皇上……皇上……留不得……九皇子……不但如此……她还……把高云也给杀了!”
姜子君一时想不出个以是然,便是在第三日里去了合欢殿。
姜子君领着紫罗仓促进门,瞧见霍延泓福了一福,眼神狠厉的自柳依依面庞上剜过,道:“皇上,臣妾听闻九皇子殁了,连着定昭仪也给人害了!”
姜子君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大是不信,道:“浑说,琼婕妤有几个胆量,敢去印月殿行凶?”
姜子君听着大是惊惧,千万没想到皇宫中竟能呈现如许的事儿,“你说是皇上允了的?这是甚么混话,皇上又如何会让人去害本身的孩子,再者,定昭仪一贯的脸!”
柳依依低低哭个不住,道:“嫔妾,嫔妾没有害定昭仪和九皇子,”她话至此处,再不深说,仍旧冷静的抽泣。
柳依依听了这话,立时豁然开畅,道:“是了,嫔妾拘押了印月殿的宫人,办完了事儿,立时就来御前了,这会儿是谁都不晓得呢!”
霍延泓内心倒是明镜儿一样,九皇子早就由着柳依依偷换,让人连夜送去了柳府。可现在九皇子的去处如何,天然不成为外人说。柳依依现在不为本身辩白,恰是不想张扬起来。再者,他早就决定要将定昭仪的事儿秘不发丧,现在姜子君在南书房闹将起来,极是不当。他当即板起面孔,嘭的一声,落掌在桌案上,怒道:“闹够了没有?定昭仪一事,是朕授意,叮咛下去的。”
姜子君又只问她道:“很多宫人都亲眼瞥见的,不是你还会有旁人吗?”
正说话间,却听南书房外响起鼓噪声。尹航排闼出去,向着霍延泓禀道:“皇上,德妃娘娘在内里求见,德妃娘娘身边领着定昭仪跟前儿的宫人,说要立时见您呢!”
姜子君抿唇,冷然看向柳依依,背对着紫罗道:“紫罗,你把琼婕妤在印月殿做了甚么,如数都禀报给皇上,一字一句都不准落。”
“皇上赐罪嫔妾吧,”柳依依一头叩在地上,蒲伏着低低抽泣道:“定昭仪去了,只怕乌恒那边得了信儿,必然会觉着此中有甚么不当,嫔妾办错了事儿,皇上便是立时赐死嫔妾,嫔妾也是甘心。”
霍延泓听得这话,不由看向柳依依,缓了一缓才道:“九皇子是殁了,定昭仪是本身想不开他杀了。”
另一边,柳依依将这统统办好,立时去了南书房复命。她神情大有哀色,非常悲切的进门向着霍延泓跪地,道:“皇上,嫔妾极刑!”
姜子君披衣起家,只觉额角突突的跳个不断,夜深至此,谁会来讲如许的瞎话。思了一思,忙让黄槐等人将紫罗叫了出去。
霍延泓闻言,不由看了柳依依一眼。柳依依脸上也是莫名惊奇,见霍延泓别过脸,让尹航宣人出去,她神情才变了又变,猜想是定昭仪身边的宫人去德妃面前告状。
霍延泓面色一僵,忙道:“朕何时要正法定昭仪和九皇子了,你从哪儿听来的混话?”
现在以过了二更,姜子君早就梳洗过歇下,还未入眠,便闻声脚步仓促。黄槐不敢进前,隔着帐帘向她禀道:“娘娘,定昭仪身边的紫罗来了。说是琼婕妤去了印月殿,害死了九皇子与定昭仪,还让人将高云给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