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内心倒是明镜儿一样,九皇子早就由着柳依依偷换,让人连夜送去了柳府。可现在九皇子的去处如何,天然不成为外人说。柳依依现在不为本身辩白,恰是不想张扬起来。再者,他早就决定要将定昭仪的事儿秘不发丧,现在姜子君在南书房闹将起来,极是不当。他当即板起面孔,嘭的一声,落掌在桌案上,怒道:“闹够了没有?定昭仪一事,是朕授意,叮咛下去的。”

柳依依哭道:“嫔妾也做此想,可定昭仪一听九皇子短命了,顿时便疯魔了普通,悲伤不已。她说刚才还闻声孩子的哭声,说是接生的嬷嬷害了孩子。又说是因为嫔妾前来,孩子才没了的,定昭仪都怨再了嫔妾的头上,可嫔妾也不敢解释一句。厥后定昭仪因着嫔妾得皇上青睐,又说是皇上因为储君之位害她,说皇上您不信乌恒,也不信她,以是……”柳依依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等……等嫔妾……回过神……定昭仪就……想来定昭仪也晓得乌恒有不臣之心,内心极明白的。”

这一查之下,却无半点儿可疑之处。便如霍延泓所说,定昭仪分娩当日,公然有琼婕妤的宫人收支宫门,柳府中也委实莫名的呈现了一个男婴。至于当日印月殿中产生了何时,当时的宫人皆是三缄其口。

霍延泓极是震惊,眼圈儿顿时发红,倒是沉默不语。柳依依低头垂泪,声音极是哀婉。静了半晌,才听霍延泓道:“朕不是说过,别伤了定昭仪吗?”

姜子君厉声呵道:“琼婕妤,你说一说,皇上可曾授意你害死定昭仪和九皇子了?”

柳依依低低哭个不住,道:“嫔妾,嫔妾没有害定昭仪和九皇子,”她话至此处,再不深说,仍旧冷静的抽泣。

柳依依听了这话,立时豁然开畅,道:“是了,嫔妾拘押了印月殿的宫人,办完了事儿,立时就来御前了,这会儿是谁都不晓得呢!”

“皇上赐罪嫔妾吧,”柳依依一头叩在地上,蒲伏着低低抽泣道:“定昭仪去了,只怕乌恒那边得了信儿,必然会觉着此中有甚么不当,嫔妾办错了事儿,皇上便是立时赐死嫔妾,嫔妾也是甘心。”

紫罗忙应下,强忍着哭意哽咽着将在倾香殿内说的话又与霍延泓细细的回禀了一遍。

姜子君没想到柳依依竟会如许做,吓得是大惊失容。

现在以过了二更,姜子君早就梳洗过歇下,还未入眠,便闻声脚步仓促。黄槐不敢进前,隔着帐帘向她禀道:“娘娘,定昭仪身边的紫罗来了。说是琼婕妤去了印月殿,害死了九皇子与定昭仪,还让人将高云给缢死了!”

霍延泓闻言,自是大为惊奇,却并无半分忧色。姜子君心下迷惑不已,全然不信柳依依的话。可碍于霍延泓的叮咛,她实在不能在明面儿上查下去,寻人问话。只得被这霍延泓,公开里细细查证一番。

姜子君又只问她道:“很多宫人都亲眼瞥见的,不是你还会有旁人吗?”

姜子君闻听这话,心中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结束。此时候,早有宫人下去请太医。

柳依依神情极是委曲,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可她却并不为本身辩白,只垂首,强忍着眼泪不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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