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极是震惊,眼圈儿顿时发红,倒是沉默不语。柳依依低头垂泪,声音极是哀婉。静了半晌,才听霍延泓道:“朕不是说过,别伤了定昭仪吗?”
柳依依听了这话,立时豁然开畅,道:“是了,嫔妾拘押了印月殿的宫人,办完了事儿,立时就来御前了,这会儿是谁都不晓得呢!”
姜子君眼瞧着霍延泓判若两人之举,一时非常的悲忿,却晓得现在西北战事胶着,定昭仪一人身系乌恒与大齐两国,如果定昭仪和孩子一块儿没了,传去乌恒,令背叛,只怕大齐要大败。可姜子君心有不忿,听了霍延泓这话也不退出去,只是呆呆的杵在原地。
姜子君又只问她道:“很多宫人都亲眼瞥见的,不是你还会有旁人吗?”
霍延泓闻言,不由看了柳依依一眼。柳依依脸上也是莫名惊奇,见霍延泓别过脸,让尹航宣人出去,她神情才变了又变,猜想是定昭仪身边的宫人去德妃面前告状。
霍延泓听得这话,不由看向柳依依,缓了一缓才道:“九皇子是殁了,定昭仪是本身想不开他杀了。”
黄槐见姜子君起家,立时带着几个宫女进内殿将两边燃烧的灯烛扑灭,恭恭敬顺的答道:“奴婢也是挺紫罗说的,人就在殿内里,娘娘可要见一见。”
霍延泓闻言,自是大为惊奇,却并无半分忧色。姜子君心下迷惑不已,全然不信柳依依的话。可碍于霍延泓的叮咛,她实在不能在明面儿上查下去,寻人问话。只得被这霍延泓,公开里细细查证一番。
另一边,柳依依将这统统办好,立时去了南书房复命。她神情大有哀色,非常悲切的进门向着霍延泓跪地,道:“皇上,嫔妾极刑!”
姜子君抿唇,冷然看向柳依依,背对着紫罗道:“紫罗,你把琼婕妤在印月殿做了甚么,如数都禀报给皇上,一字一句都不准落。”
姜子君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大是不信,道:“浑说,琼婕妤有几个胆量,敢去印月殿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