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目工夫冷的沉默着,诚贵嫔与王茜萦在一旁岔了话头,提及去木兰行围的事儿,她也没有搭言。直过了大半个时候,王茜萦与诚贵嫔不安闲的起家向嘉妃告别。而嘉妃,还沉浸在方才的言语中不能回神。
嘉妃连连点头,赞她道:“可算明白了一回!”
“我又不天上的神仙,更不是皇上与太后肚子里的蛔虫,那里能晓得这么些?”王茜萦睇了一眼神情火急的嘉妃,调皮的打趣道。
王茜萦抬眸盯着诚贵嫔半晌,见她恍若无事,神情一向是平平无波的,内心不由升起一股子奇特之感。却并没有言语出来,而是沉默垂首,不发一言。方才诚贵嫔这话倒是让她俄然想到了甚么,当即便温馨的细细捋起思路来。
那一日是霍延泓即位以来最大的一次出行,天子与后妃的仪驾自不必多说,端的是宏伟昌大。鸣鼓吹打的声音回旋在启曌城的上空,久久不散。
嘉妃听诚贵嫔提起孩子,脸上的神情立时有些冰冷。咬牙,恨恨道:“该死的云氏,贱人!”
诚贵嫔掩唇一笑,道:“嘉妃才是打哑谜呢,这回事儿、那回事儿,给臣妾听得都懵了。”
嘉妃瞥了诚贵嫔一眼,轻嘘一口气,啧啧叹道:“你也是个胡涂的,还不晓得前朝提起立后的事儿吧?”
四月十五一过,很快,便是天子与六宫妃嫔出行的日子。
诚贵嫔立时有些讪讪的浅笑一下,撇了撇唇叹道:“这倒是说不好,撤除我,便是都有能够。”
王茜萦见诚贵嫔言之凿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叹道:“瞧诚姐姐说的,像是说真事儿一样。难不成此次木兰之行,便是皇上为着选后筹办的么?我们这些人都是有能够的人?”
诚贵嫔也不避讳,只是端方的一笑,道:“起过心机是一回事儿,真想又是别的一回事儿。臣妾可不肖想,也不惦记。反正那么些人在前面呢,我们大齐,甚么时候出过庶族的后妃?”她话中模糊透着些无法,倒是极有事理。
嘉妃听着王茜萦说道“另有相处的时候”,浑身狠恶一颤,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