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名女子......穿戴与长公主当年除夕家宴几近一模一样的衣裳发饰，竟连妆容都非常类似。
在四周金碧光辉的映托下，天子的面庞还是没有一丝赤色，惨白得吓人，上面众文武大臣低埋着头，虽不敢群情，倒是心知肚明。
左国公抬眸看着天子，没有半晌的踌躇，声音沙哑道：“是，是我干的。”
“慧嫔在哪？朕要见慧嫔！”天子面色阴沉，冒死挤出几字来。
殿中是一片死寂。
天子却摇点头，固执地说：“朕要见她，要听她亲口说，快，快去唤她过来。”
这一日的早朝变得格外冗长......
昨夜下了一场连缀的雨，全部都城让雨水冲刷成了灰蒙蒙的色彩，卯时的都城被淹没在一片死寂当中。
殿内的氛围沉默下来，这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倒是愈发清脆刺耳了。
“咳咳......陆爱卿，那朕问你，此等大事，为何本日才禀报？”
众文武大臣纷繁进殿后，便是同一对天子见礼。
此话一出，殿中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合法世人觉得本日的早朝结束，陆瑛忽地上前两步，拱手道：“皇上，末将有一事要禀报......就在两日前微臣才得知，左国公还活着。”
陆瑛的目光掠过太子，面无神采答道：“回禀皇上，是两月前下落不明的左国公。”
“你，你......”
天子嘶声力竭地大吼，可殿外看管的侍卫却早已不见踪迹。
翌日，一道圣旨昭告天下。
他现在，跟一副尸身也没有甚么两样......
“左国公安在？”天子敛了神采，眸色一沉。
刺杀？长公主不是自缢吗？
可惜本日，天子却衰弱地抬手，将灵药推得远远的。
众文武大臣再也沉着不下来，开端窃保私语。
天子呼吸一滞，垂在龙椅上的手紧紧攥住扶手，后背生硬地贴在椅背上，眸中是一汪冰霜寒潭。
天涯浮云活动，湛蓝而高远，阳光极烈，仿佛为全部都城都镀了一层极其光辉的金。
宁嫔听到动静走进殿中，见天子又咳血，仓猝取出丹药，两手亦不住在天子背心上揉擦，想像昔日那般用温水为天子送服。
血梨花已被人暗中措置，殿外的统统侍卫也被支走了。
可等来的不是天子开口，而是止不住的咳嗽声。
徐福德这时扯着嗓子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