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最后看了眼四周的夜空,健硕的身躯晃了两晃,然后直挺挺地仆倒在地。
……
“为总督大人报仇!”
孟虎缓缓扬起手中的玄铁长枪,正挽弓搭箭的弓箭手便纷繁又放下了手中的长弓,挡在前面的重装步兵也如波分浪裂般向两侧让了开来,孟虎策马缓缓行至定州军的圆阵前面,冷然道:“秦总督另有甚么遗言要交代吗?”
秦烈神采酡红,柱枪肃立定州阵中,他的肩膀上清楚还插着两枝重箭,秦烈身边现在已经只剩不到两千人了,这两千残兵以圆形阵将秦烈死死护在中心,定州军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光辉帝国军,就像无穷无尽的汪洋大海……
孟虎嗯了一声,沉声道:“蒙衍的中路雄师已经泥绰深陷,西部军团也已经持续打了两场硬仗了,练兵的目标已经达到了,现在是时候撤兵回西陵了。”
一点乌黑的幽芒俄然从孟虎左腋下激射而出,一闪就洞穿了秦烈的胸膛,秦烈健硕的身躯剧然一颤,殷红的血液顿时像泉水般从他嘴角汩汩溢出,有些困难地低下头来,只见一杆通体乌黑的玄铁长枪已经把本身的胸腔连同心脏全部刺穿……
秦烈急扭头看时,只见一骑如飞,从斜刺里风驰电掣般掩杀过来,刺耳的破空声中,有淡淡的黑影正挟带着狂暴的气势向他横扫而至,秦烈的瞳孔顷刻收缩,急横过手中银枪架在胸前,下一刻,那道淡淡的黑影已经重重磕在银枪之上。
见敌骑没有持续追杀,秦风便悄悄一勒马缰,喝住了胯下坐骑,秦云和残存的八千多骑见状也纷繁喝住了战马。
秦烈和身后的定州军急转头看时,亮如白天的火光中,无数光辉帝国军手持长矛从四周八方簇拥而至,另有一队队挽弓搭箭的弓箭手尾随厥后,不竭地将一篷篷麋集的箭矢倾泄在定州军头上,绵绵不息的哀嚎声中,贫乏铠甲和盾牌护身的定州军纷繁倒在了血泊中。
绵绵不息的哀嚎声顷刻响彻云霄。
十步的间隔转眼即至,森冷的破空声中,秦烈的银枪已经毒蛇出洞般恶狠狠地刺向孟虎的咽喉,孟虎的身形岿然不动,就在秦烈的银枪即将刺中咽喉时,健硕的身躯蓦地诡异地往中间一闪,秦烈势如闪电的一刺便已经落空。
一声狠恶的金铁交鸣声响过,秦烈顿感胸口如遭巨锤撞击,本来站在地上的身躯顿时贴地今后滑出了几十步远,瞬息间就将身后的定州军撞得东倒西歪,本来显得锋利的三角进犯阵形一下子就落空了原有的锋矢。
明月帝国的元帅相称于光辉帝国的批示官,向来也只要皇家的直系后代才有资格担负帝国元帅,比如秋雨棠现在就是帝国元帅,只不过她身上头衔太多,既是公主又是元帅,更是明月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女性亲王,以是别人风俗于称她为殿下。
秦烈皱眉道:“孟虎将军真的要斩尽扑灭吗?”
孟虎皱眉道:“统共战死了多少人?”
孟虎翻身上马,右手倒拖着玄铁长枪,沉声说道:“秦烈,你是个值得尊敬的敌手,本将军向你包管,在你身后毫不轻渎你的尸身!”
战旗裹尸,那名誉可比马革裹尸要高很多了。
漆雕子还觉得孟虎在问杀虎口的位置,便在舆图上找到了杀虎口的位置,接着又道:“将军请看,杀虎口就在这个位置,要想撤回天狼关只要两条路能够走,或者南以下柳城绕过大虎山再折道向北,这条路是坦途,敌军无险可守,但起码要走上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