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田虎合败,天褫邬梨之魄,使他暗淡,邬梨竟未能想起梁山善打飞石的没羽箭来。当下唤全羽上厅,赐了衣甲马匹,即令全羽领兵二千,出城迎敌。全羽拜谢,遵令出城,与城外梁山军马假打一场后,杀退梁山军马,进城报捷。邬梨大喜,更不心疑,当日赏劳全羽,各自安息,一宿无话。
全羽得胜回兵,进城报捷,邬梨非常欢乐。叶清道:“本日恩主有了此人,及郡主琼英,何患梁山兵将猛,何患大事不成。”叶清又说:“郡主前已有愿,只除是普通会飞石的,方愿婚配。今全将军如此豪杰,也不辱了郡主。”当下被叶清再三撺掇,也是琼英佳耦姻缘拼集,赤绳系定,解拆不开的。
全羽在灯下看那琼英时,与教场内又是分歧。有词《元和令》为证:指头嫩似莲塘藕,腰肢弱比章台柳。凌波步处寸金流,桃腮映带翠眉。
邬梨大怒喝道:“好个黄口小儿,蜜语甘言棍骗我儿来讲我,定然不怀美意,你但是梁山细作?”说到这里,蓦地间想起张清那手飞石工夫,指着张清怒道:“你,你那手飞石工夫何来?你但是师从梁山没羽箭的?”
张清道:“如果说动邬梨出降,泊主能够饶他?”三娘嘲笑道:“尽管去说,如果他能出降,我便饶他!但过了本日,药性发作,便无人可救。”
邬梨闻言大怒道:“我儿何来这等言语?”再看张清顿时了然,喝道:“但是你这小子撺掇我儿这些言语?!”张清道:“岳丈不成游移,梁山军马无坚不摧,田虎倒行逆施,大失人望,败亡迟早之事,早早归顺,方是上策!”
叶清见了也是吃了一惊,低声问三娘道:“泊主,这是……”三娘淡淡低声道:“我那秘药最忌肝火攻心,邬梨这连番大怒,药性发作,已经不成救药了。”叶清急道:“泊主,还请救他一救。”三娘冷冷看了叶清一眼道:“他至死不肯归顺,你要我如何救他?”
邬梨大怒,奔到军火架前,掣出精钢宝剑来指着喝道:“来人,与我拿下这梁山细作!”大声喊了几声,却无人呼应,半晌后只听一阵银铃般笑声传来,人随声至,只见堂上已经多了一名俏才子。
邬梨手中长剑颤抖不已,双目赤红,瞋目圆睁,只瞪着张清与琼英怒喝道:“你两个骗得我好!”琼英心下不忍,上前劝道:“寄父,事到现在,局势已去,弃剑归降吧,泊主已然答允,只要你归降,便饶你性命!”
邬梨依允叶清之言,择吉于三月十六日,备办各项礼节筵宴,招赘张清为婿,又告假扮全灵的三娘一同主持婚礼。是日歌乐细乐,锦堆绣簇,筵席酒肴之盛,洞房花烛之美,是不必说。当下傧相赞礼,全羽与琼英披红挂锦,双双儿交拜神,后拜邬梨假岳丈、假兄长三娘。鼓乐喧天,异香扑鼻。引入洞房,山盟海誓。
今宵灯下一回顾,老是玉天仙,陟降巫山岫。当下全羽,琼英,如鱼似水,似漆如胶,又不必说。当夜全羽在枕上,方把真姓名说出,本来恰是梁山军中正将“没羽箭”张清。
当下三娘命张清,琼英,叶清,盛本分守四门,又差亲信军士,出城到昭德,报知董划一将,随后梁山军马入城,城内北兵未曾走脱一个。(未完待续。)
诸人看时,倒是危及时,张清飞石将邬梨打死。见邬梨身故,琼英忍不住伏地大哭起来。张清上前扶起,安抚了几句后,两口儿一起面带愧色来到三娘面前认错,两人一时心软,几近坏了三娘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