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琼英在旁侍立,瞥见全羽面孔,心下惊奇道:“却像那边曾见过的,枪法与我普通。”思唯一回,蓦地觉悟道:“梦中教我飞石的,恰是这个面庞,此人怎会也在泊主麾下?不知会飞石也不?”便捻戟骤马近前,将画戟隔开二人。
未曾想琼英这里方才扶住邬梨,邬梨那边伸开大口,双手扯住琼英,森森白牙直朝琼英咬来,琼英大骇,躲闪不及,电光火石间,之间一道乌光闪过,一枚飞石正中邬梨头面,将邬梨打得头面破坏,抬头倒地而亡。
琼英挺戟,直抢全羽,全羽挺枪迎住,两个又礩过五十余合。琼英霍地回马,望演武厅上便走,全羽就势里赶将来。琼英拈取石子,回身觑定全羽肋下空处,只一石子飞来。全羽早已瞧科,将右手一绰,悄悄的接在手中。琼英见他接了石子,心下非常惊奇,再取第二个石子飞来。全羽见琼英手起,也将手中接的石子应手飞去。只听的一声清脆,正打中琼英飞来的石子,两个石子,打得好似满天雪片般落将下来。
张清不忍娇妻绝望,大了胆量道:“泊主都饶了乔道清,为何饶不得邬梨?”三娘皱眉道:“乔道清一个修道方外人,为虎作伥,也只是用些把戏襄助田虎愚民,未曾剥削害民,再者乔道清已有悔意,方才采取与他。那邬梨死不改过,对田虎断念塌地,岂可宽恕?”
见两个认错,三娘倒也不再穷究,只淡淡说道:“邬梨也只是被田虎勾引,祸首祸首乃是田虎,要报仇便去找田虎!”琼英双眼通红,重重点头道:“恰是,我父母皆死于田虎之手,寄父也被这贼所累而死,定当找他报这血海深仇!”
那日城中将士徐威等,俱各分守四门,教场中只要牙将校尉。见得全羽这手飞石本领,都是惊奇不定,只因江湖上都闻善打飞石的只要梁山没羽箭,是以有猜忌这小我是特工的,又见郡主琼英是金枝玉叶,也和他比试,又是邬梨部下密切将佐叶清引出去的,他每如何敢来开口?目睹得主帅病怏怏,城池也快不济事了,大家自思随风转舵。
邬梨大怒喝道:“好个黄口小儿,蜜语甘言棍骗我儿来讲我,定然不怀美意,你但是梁山细作?”说到这里,蓦地间想起张清那手飞石工夫,指着张清怒道:“你,你那手飞石工夫何来?你但是师从梁山没羽箭的?”
今宵灯下一回顾,老是玉天仙,陟降巫山岫。当下全羽,琼英,如鱼似水,似漆如胶,又不必说。当夜全羽在枕上,方把真姓名说出,本来恰是梁山军中正将“没羽箭”张清。
琼英只认得三娘,未曾见过张清,此时听他说了,心下方才明白,当下便在枕边道:“泊主亲来,此番必定城破,但请夫君哀告,念我那养父于我稀有年哺育之恩,但请泊主饶他一条性命。”
此人乌帽红袍,直衣狩服,黄绦垂鬓,明眸善睐,惊才绝艳,手中罗扇轻摇,笑吟吟的望着邬梨道:“国舅爷也不必再喊,你那些亲信之人,都已经被我与叶清清算了。”
邬梨见两个一起到来,心下甚喜,说了些闲话后,琼英道:“父亲在上,但想那梁山军马雄浑,田虎败亡便是朝夕之事,不若早早归顺梁山,以全富朱紫命。”
邬梨一死,三娘叮咛叶清带亲信军士将殿帅府表里把住,取了邬梨印信图书,捏造了邬梨军令,密唤徐威等将入府议事。少时徐威等将都到了,三娘便即现身,一群军士围定诸将,徐威大惊,但要抵挡时,被琼英一飞石打翻,张清上前一枪杀死,其他诸将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