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不是这个。”凌阳朝娴卿挤了挤眼睛:“既然你从小被几十名彩姨悉心教诲过,床笫之间的技能,怕也是炉火纯青了吧,能不能现场为我们揭示一番。”

一名身披明光重铠,手执长柄牛角巨斧的彪悍将军形象跃然纸上。将军横眉立目,一手执斧,一手紧握腰间佩刀,立如青松山岩,岿然不动,气势如虹。身后一片庞大的墨迹,勾画出大漠远山,烘托起将军兵指一方的悍勇气势,令人如同身临其境。

凌阳从未见过这等神技,见娴卿竟然不弃笔不消,直接利用琴弦乐律作画,大感风趣。凝神细看聆听间,娴卿已经弹奏出一曲又急又重的《将军令》,双手十指忽如穿花彩蝶,又如灵蛇狂舞,不竭弹奏的同时,把墨汁接连弹射到宣纸之上,宣纸上墨迹嶙峋,墨古韵杂,却看不出画的究竟是甚么。

金海标在柳京职位尊崇,不管在家或是出门,都是前呼后拥,娴卿不管抱有何种目标,都只能缓缓图之。如果金海标身在外洋,身边没有过量的主子和保护,信赖能够指导娴卿和幕后之人加快行动的脚步,很快暴露马脚,才好有迹可循。

凌阳已经完整沉浸在娴卿弹奏的动听乐曲里,心神荡漾。只见娴卿和缓情感半晌,款款起家,俯身拾起地上墨色纵横,看似一片混乱无章的宣纸,手腕悄悄一抖,宣纸上凝集的墨汁四散滑开,线条连接在一起,终究构成了一副神妙非常的人物画像。

金海标和金叔也是第一次见到如许琴画合一的技艺,瞪圆了眼睛目不转睛。三人屏住呼吸,直到娴卿将一曲《将军令》奏完,在结实峥嵘的琴声中,仿佛能够瞥见古疆场上,两军短兵相接,轰然对撞在一起搏斗的惨烈的场面。

凌阳哈哈大笑,轻浮的在娴卿脸上摸了一把:“你除了琴艺和画技,还会别的不?”

金海标喝了很多酒,脑筋转得较平时慢了一些,见李叔迫不及待的替本身把这件事承诺下来,醉眸中精光一闪,才明白了凌阳的真正企图。

娴卿决计靠近金海标,抱有不成告人的目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管是谁在娴卿背后操控着统统,看其乃至能够不着陈迹的把娴卿送进顶峰之夜,通过河家之手转赠给金海标,并且将在夷洲的灭口之事办得天衣无缝,一向到现在,金海标都没有收到任何有效讯息这等手腕,阿谁幕后之人的手腕,也是短长非常。

娴卿既然能够被调派来履行如此首要的卧底任务,为了不被看破身份,应当也是心机机灵之辈,必然受过一段相称长时候的风月培训。见屋子里的氛围有些沉闷,主动开口笑道:“娴卿除了琴艺,另有一手水墨丹青技,如若仆人和两位高朋有兴趣的话,娴卿无妨献丑以博一笑。”

“妙!真是妙!”金海标拊掌大笑:“古有伯牙弹琴,巍巍哉高山潺潺兮流水,令子期销魂。我看你这个小女子,琴画双绝之技,不比俞伯牙差上多少。你这一手不说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单是花在你身上的十万美刀,能看到如此惊人的业艺,便已经值了!”

凌阳见娴卿如此知情见机,连连催促道:“有甚么本事固然使出来,让爷们儿好好乐一乐。”

琴声骤止,娴卿微微扬起墨迹淋漓的玉手,晶莹苗条的食指饱蘸浓墨,吵嘴清楚,竟然揭示出另类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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