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一听你们说马六,我能不晓得吗?回回出山他都上我这儿买些脂粉归去给他媳妇,算是常客了!”这妇人的笑容显得殷勤了起来。
“说定了!”
她先一闻,再用长长的指甲勾了一点,在手背上渐渐地匀开了。一看行动就晓得是做脂粉行当的熟行了。她匀得很慢,像是在细细感受脂粉的细致程度。直到玉桃和满祥都没甚么耐烦时,她才抬起眼眸,一脸安静地点头道:“没想到还不错呢!”
马六捏着她的下巴问道:“明白日的,哪个男人敢闯你这儿来?说说,我转头就叫人清算了!”
另一个盒子里装着十片蚕丝胭脂片,是用本年新蚕茧浸泡蜀葵花汁而来的。一翻开盒盖,一股淡淡的暗香就扑鼻而来。这妇人深嗅了一口气,问道:“是野蔷薇的香气吧?”
回到铺面上,她一边面带笑容地盘点着东西一边想着中午做甚么菜。这时,一个老婆子挎着篮子走了出去。她忙问道:“明天买了甚么菜?给我瞧瞧!有鱼卖没有?现成去买一条!”
“二百文?”梨花浅浅一笑道,“你这价压得未免太低了吧?看来你也不是诚恳想和我做成这笔买卖的,还是算了吧。我此人喜好利落的,懒得还价还价,费事呢!”
“你的鼻子倒真灵,的确是野蔷薇的香气。”
梨花点点头道:“是啊,老板娘如何晓得的?”
这妇人刹时收敛起了眼角那点神采,又摆出一副安静如水的模样说道:“东西好倒是好,色彩却不敷红,只怕卖不出好价。刚才我开了价你感觉不满庭,倒不如你本身开个价吧。”
马六就喜好她那又娇又怒的神采,忍不住在她面庞上亲了一口,紧紧地搂在怀里调戏道:“我一走就是这么久,你这小搔货能憋得住?我得好都雅看,有没有别的男人给你留下点陈迹。要真有,我准把你吊起来好好清算!”1c48Y。
她拉着三人坐下后,又对梨花说道,“你别介怀,买卖上,见面压价那是常有的事。我瞧着你是利落人,又跟马六是一个村儿的,也不跟你打那些草率眼儿了,直接跟你说个实在的价吧。你这敷粉和胭脂的确是好,却也有不敷之处。敷粉虽细致却不敷滑,应当没加云母粉或者滑石粉吧?”
“老是这么俄然就来了,要提早说一声,明天就能买两条备下呢!”
再说马六进了翠月笼里,见没其他客人,便将几包东西顺手放在柜台上,喊了一声:“就没小我在吗?铺门大开着,也不怕别人偷拿了东西?你这老板娘是如何当的?”
“我晓得敷粉里加了那两样东西,会使粉更光滑,可我甘愿不敷滑,也不加那两样东西。女人的皮肤沾太多,到大哥色衰时就会更丢脸。我改进了唐时宫里流行的迎蝶粉的方剂,加了糯米粉,一样够光滑,还不伤皮肤,何乐而不为呢?”
“别闹了,”翠月一把推开他笑道,“你不在这镇上做人,我还要混个脸面呢!这明白日的开着铺子门干这事,叫人撞见了,我只能撞墙死了!”
马六掐了她腰上一把,在她那微翘的臀部一阵乱摸,笑道:“你这是骂你本身呢,还是骂我呢?你是姘头,我算甚么了?”
“晓得了,晓得了!”老婆子走到门口又折返来小声对翠月说道,“这回他好轻易来一趟,你可得把事跟他好好说说!你多大年龄了,能这么迟误着吗?别嫌我啰嗦,我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