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婶出来坐。”

按往年的常例,村里相亲熟悉的合在一起压场,有牲口的出牲口,有石滚子的出石滚子,女人们就卖力翻麦秆。

何氏从厨房出来,瞧大嫂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撇撇嘴,回屋抱着拆下来的被褥票据去河边洗。

何氏耷拉着眼角,不平气的哼哼:“我又没说错……你看着吧,往年麦收还能有顿肉吃,本年,便可劲的吃鸡蛋了!”

最活力的是春溪,她忙了一早晨,成果难吃到没法入口,再看小妹吃得欢,内心更是不爽,她到现在喉咙里都火辣辣的,噘着嘴不欢畅的说:“花儿,你这弄得是啥啊,比大蒜姜片还辣,底子没法吃。”

饭后回房,何氏拉着沈成定抱怨,“我怀了孩子一天到晚的干活就算了,咱就投的这个命。如果吃喝一样我也不说啥,几个孩子啥事不干,倒时不时的有口鸡蛋吃。按说分炊了,之前娘存的鸡蛋就不说了,鸡现下的蛋莫非不该给我们?”

沈婆子眉眼望天,心中嘲笑,这时候晓得来巴着她了,前几日吵架的时候刺耳话可没少说。她淡淡道:“分歧了,儿子都分炊了,哪另有我们说话的份啊,他们有他们相好熟悉的,想和谁合就和谁合,我是管不了了。”末端沈婆子又补了一句,“这事早前不是说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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