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候,他在脑筋里把辽市统统见过的,没见过的人全数过了一遍,但实在想不出是谁这么大的胆量,敢拿枪来堵他。
刘金飞出了KTV,刚把车子开上路,一辆灰色宝骏730就悄无声气地从前面的胡同里开了出来,不远不近地跟在刘金飞的车后。
刘金飞顺着他的视野看去,俄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向前探身,想要拿走生果刀,但是徐寅行动比他更快,在他还没碰到刀柄的时候,徐寅已经握住刀柄,反手一个戳刺,生果刀径直插进他的手背,将他全部手掌钉在实木茶几上。
如果不是猴子,那是谁?
不一会儿,徐寅收回视野,让他坐在沙发上,问他:“是你杀了苏琳?”
刘金飞“腾”地一下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因为过于冲动,右手背又开端往外喷血。他蹙眉看着徐寅,谨慎翼翼地问:“苏琳不是你杀的么?”
刘金飞捂着右手跌坐在沙发上,豆大的盗汗顺着额头刷刷往下贱:“哥们,有,有话好好说,没需求这么狠吧!”
枪托里枪托的一刹时,刘金飞感受头皮一阵发麻,仿佛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认识到,本身能够要完了。
刘金飞家住在五楼,进了电梯刘金飞一边按电梯键子,一边故作轻松地说:“兄弟是哪个道上的人?看着有些面熟呀!”
电梯在五楼停下,开门的刹时,徐寅对他说:“想起来了么?”
徐寅垂眸打量他白条条的身材,刘金飞这辈子也没感受过这类屈辱,恰好他还甚么也不能做。如果明天他能活着度过这一劫,他必然把这小子千刀万剐,送到东南亚喂鳄鱼!
“你是,徐寅!”
男人拿着石子的手一松,石子啪的一声掉在机盖上,刘金飞心疼地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你他妈听不懂人话么?我让你……”腰侧俄然被甚么东西顶了一下,刘金飞神采幽得一白,下认识住了嘴,低头往下看。露天泊车场每隔三十多米有一根路灯,刘金飞所处的位置正幸亏两根路灯的中间,光芒不是很亮,但充足他看清顶在本身腰间的枪口。
徐寅隔着口罩笑了笑,说:“熟人。”
但是天下没有悔怨药,他只能认命地哈腰捡起地上的钥匙,翻开门,客堂的感到灯主动亮了起来,照得偌大的客堂亮如白天。
他阴沉着脸不动,徐寅也不恼,他低头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果盘,果盘中间放着一把生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