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来兴儿却道:“你只要能照顾好本身就是了,小白龙和‘追风’,我和小石头要带它们到凉州去。今后如能在那边拉起一支步队,称心的坐骑是少不了的。时候不早了,你从速歇着吧,我去和小石头再筹议筹议明天路上的事。”说着,便站了起来。
来兴儿冲波护报以一笑,答道:“这恰是要借势波护大哥你回鹘王族身份的处所,如果有人向你问起,你就推说这两匹战马是自长安破钞重金购得,带回牙帐献给可汗的。吐蕃人眼下恰是兵力青荒不接的时候,决不会为了戋戋两匹战马开罪回鹘,使本身陷于腹背受敌地步的。”
来兴儿尚未答话,他身后站着的江中石倒先开口了:“你这厮恁也啰嗦了些,功绩不功绩的,那都是我大哥考虑的事,用得着你瞎操心。”江中石因在光复长安一役中立下大功,经来兴儿保举,被天子封为六品神鹤军果毅校尉,在来兴儿麾下听用,此时已是官身,对波护这个昔日的江湖巨盗提及话来,自不免带着几分气势。
被来兴儿如此顺理成章地一讲解,锦屏也感觉本身想得有些多了,伸展眼眉答道:“今儿吴师叔来过一趟,向你道别,送来了一领野鸭绒衬里的锦袍,要我转告你,到了凉州,夜晚不成贪凉,以免冻坏了身子。他来的时候,你还关在正殿跟师祖练功,我只留他说了会儿话,也没敢差人去轰动你。不过,听吴师叔提及,这两天宫内的窜改倒是不小,王保儿,另有先前与你一同在栖霞阁当差的阿谁锁儿,现在做了监军小使的刘文逊,他两个一并被皇上擢升为了内常侍,和吴师叔一同执掌内侍省咧。
“我是说,本来你前去凉州敌后办差,也没有照顾家眷一道前去的成例,皇上此次为何还要急着单下一道诏旨,申明我要留在长安呢?”锦屏听来兴儿只顾着安抚本身,全然没有贯穿到本身话中隐含的深意,不得不把话挑了然。
锦屏对来兴儿暗里里动的这点子谨慎思毫无发觉,听他话里话外都流露着对本身无微不至的体贴,甚感满足,也笑着承诺道:“晓得了。你放心吧,你走后,我不但会照顾好本身,连小白龙和‘追风’两匹马儿也会帮你顾问好的。”
来兴儿见本身还未离京,锦屏就如许牵肠挂肚的,唯恐本身走后,她因过分担忧落下病来,遂用两人结婚前惯用的戏谑口气安抚她道:“听你说话的语气,活脱脱把我当作了你的儿子不成?几个月前,你没在身边陪着,八千里外的逻些我都去了,还不是囫囵个地返来了?你就放心肠在长安好好将养着,平安然安、顺顺利利地把我们的娃儿给生下来,才是闲事儿,别的十足不消多想。”
波护当场换上贩子的装束,向来兴儿和江中石身后望了望,呵呵干笑两声,提示来兴儿道:“我说兄弟啊,你这大话编得不如何样,哪儿有胡商随行的小厮们骑着这么好的两匹战马的,你这不是明显白白地奉告吐蕃人,我们的身份有假吗?”
来兴儿毕竟为宦多年,对内侍省的野生作动格外上心。他正陷于沉思当中,又听锦屏接着说道:“另有,樱儿,不,后宫新晋的宝昭仪也差人送来了一份礼品,并带话来祝你马到胜利,早日功成班师。”
安远门外,早就为来兴儿这趟西行备好了七八车的财贿,有二十名神鹤军士扮做脚夫候立在车前。来兴儿见统统筹办安妥,叫军士牵过一匹青骢马令波护骑上,本身则和江中石翻身上马,一左一右护持在波护身后,大喝一声:“出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