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玉?这个名字听着如何这么陌生呢?”景昭抬手揉了揉鼻子,似笑非笑地望着来兴儿,自言自语地问道。
景昭抬眼看时,发觉来兴儿眼中涌动着晶莹的泪花,知他语出至诚,担忧如果此时本身拂了他这番情意,他明日离京赶往凉州之时仍不免心有挂碍,遂点头回应道:“好兄弟,我承诺你,必然比及你从凉州回京后,由你亲手戳穿这条毒蛇的实在脸孔,替姐姐报仇。”
来兴儿既然故意带波护一同前去凉州办差,天然不肯未解缆离京之前便与他闹起生分来,赶紧摆手劝止住景昭,亲身起家向前,挽起波护,将他带至下首的坐位上按他坐下,这才冲他说道:“波护大哥,来兴儿应允你的事,决不会落空的,请你但放宽解,无需如此暴躁。今晚我来京兆府,就是为了要接你替朝廷再办趟大差,不知你是否甘心?”
在确认了暗害娘娘的刺客是张氏一党,而非吐蕃人的特工以后,我遐想起了两个多月前,在我未曾净身就入宫为宦的本相透露今后,承景元帅和柳先生力劝,皇上饶过了我的极刑,大将军吴弼求得皇上应允,将我发落至长安郊野的宫人坟场‘野狐落’守坟。现在想来,吴大将军是把我当作钓饵用惯了,思疑我与张氏一党在连累,将我派至安葬有镇静后遗骸的‘野狐落’,就是要诱使埋没在长安的张氏残党会派人与我获得联络,相机盗取张氏遗骸,到它处安设。成果,前来夜探‘野狐落’的人竟是与我一同从逻些返回长安的纳玉,而不是张氏残党中人。”
景昭也深为来兴儿如此敏捷地将暗害姐姐的真凶锁定到了樱儿身上而感到欢畅和镇静,忙冲厅外高喊道:“来人哪,去前面值房把波护带来此处,抚远侯要见他。”
半晌后,还是景昭起首开口说道:“查到这个境地,已无需再做它想。剩下的事就是如何寻觅到充足的证据来证明给皇上看啦。兴儿,景昭自问在办案断案上要胜你很多,你既已查到了暗害姐姐的真凶,其他的事就放心交给我来做吧。在你从凉州班师返来之时,我必然不会叫你绝望的。”
“猖獗,再敢对圣上语出不敬,细心本官立马便命人将你关入大牢,再不得放出。”景昭再次厉声警告波护道。(未完待续。)
过未几时,满脸惺忪睡意的波护跟着两名衙役来到了后厅。他一条腿刚跨过门槛,迈进后厅,抬眼看到要见他的人竟是来兴儿,忍不住粗声粗气地对来兴儿叫道:“好哇,你们升官的升官,封侯的封了侯,敢情只撇下我一个还在衙门冰冷的值房里呆着啊。你小子可不能忘了当初曾说过的话啊,起码也得放我出去,求中土天子赏些银钱下来,好让我做个买卖甚么的吧。”
“哦,这么说,兴儿你已经查访有了成果?吐蕃人攻陷长安的当晚,樱儿果然留在长安,未随皇上东奔吗?”
“景兄啊,恰是吐蕃人那晚攻进长安,才将你我二人对那刺客实在身份的猜想引向了岔路。”来兴儿感慨道,“这些日子,我细细揣摩那晚刺客的各种行动,竟有了一个惊人的发明:刺客在承天门外,娘娘率军与吐蕃人对阵之时,发射彻骨钉暗害娘娘,她真正想帮的人是张谅,而不是吐蕃人!”
而当这些日子我把娘娘中人暗害和纳玉受人操纵,不知不觉间充当了一回张氏残党问路投出的石子这两件事连在一起考虑时,不由得更加重了对樱儿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