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被于承恩欲言又止的一番话挑逗得内心痒痒的,急于向他就教入主中宫之策,却听他冷不丁地扯到了哥哥独孤浑身上,面色不由得一沉,冷冷地应道:“大人所说之事,乃是朝廷军务,本宫怎好置喙?既然他求到了大人门上,成与不成的,大人尽瞧着办就是啦。”
于承恩摇了点头,劝婉容道:“老臣方才所说各种,都只不过是依目下局势做出的推断罢了,娘娘如果听了觉着有理,也算是老臣对娘娘尽了这片忠心。大可不必过于当真计算。凡事虽由天定,但仍需报酬。依娘娘现在在后宫当中独享的尊宠,只需略施作为,又何愁不能遂愿呢。”
婉容听得面前一亮,紧盯着于承恩,近乎要求地说道:“本宫一女流之辈,论见地、策画都不及大人多矣,还望大人教我。”
“哦,本宫明白了,你是想说天子继位才不到一年的时候,就接连册封了两位皇后,他纵有立本宫为后的设法,也断不会在年内就行册立之事,对吗?”婉容像是俄然贯穿出了甚么,展眉说道。
婉容听到又是因为景暄的原因,天子才不肯立马立她为后,紧咬着双唇,恨恨地嘟囔道:“难不成要本宫再等上三年?”
樱儿听他话说至一半,生生地停下不说,情知是碍于本身在场,有些话不便说出口,遂主意向婉容提出告别道:“婢女见了娘娘的面儿,就忍不住多说了些话,没想到倒惹娘娘生起气来。论提及来,都是婢女的不对,还请娘娘莫要往内心去,免得动气伤了胎气,就是婢女的大罪恶啦。于大人和娘娘另有差使要回,婢女就不在此叨扰了,请娘娘许婢女先行辞职。”
于承恩向殿口的方向瞟了一眼,抬高了声音问道:“老臣抖胆叨教娘娘一句话:皇上登极以来,到明天为止,共有多少光阴?曾立过几报酬后啊?”
“娘娘,请恕老臣直言。依老臣看来,这中宫之位迟早必是娘娘您的,但是倘若娘娘过于操切,急于入主中宫的话,就难说得很啦。”于承恩决定紧紧掌控住这一良机,仍然环绕着立后的话题悠悠说道。
见婉容呆坐无话,樱儿又冲于承恩微微点了点头,回身出殿,走了。
“眼下只你我两人,有甚么差使要回的,你就说吧。”婉容的口气中仍然带着几分怒意。
神鹤军中军就是于承恩亲率,将天子于东奔路上迎往陕州的那支军队。天子回驾长安后,这支军队顺理成章地就入驻了大明宫,在天子的默许下,从吴弼统领的羽林军手中接过了大半的近卫职责。现在于承恩竟要向天子建言,将本身的哥哥安设到这支近卫军任郎将,这但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肥肉,岂有不吃之理?(未完待续。)
于承恩连婉容的神采都不昂首瞧上一眼,兀自照着本身的思路说道:“正为了这是件朝廷军务,老臣不敢私行作主,才想到要来宫中求见娘娘提早回禀一声,免得将来国舅爷在娘娘面前抱怨老臣不会办事,惹得娘娘对老臣生出曲解来,那老臣可就冤枉了。依老臣本来的意义,是欲提请皇上允准,敕封国舅爷神鹤军中军郎将之职,驻守大明宫,职掌宿卫,又恐国舅爷不耐烦宫中噜苏事件,是以才想向娘娘来讨个准话。”
于承恩眨了眨眼,,默不出声地看着婉容......
婉容以手支颐,想了想,仍然面带猜疑地答道:“皇上是本年腐败宫变那天继位的,眼下已至仲冬时节,算起来皇上登极已有七个多月了。皇上登极之初,就曾下诏册封原太子妃杨氏为后,前不久又追谥暄儿姐姐为‘贞懿皇后’,这么提及来,倒是已立两报酬后。但这两人都是身后追封,并无一人实际入主过中宫一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