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宫明白了,你是想说天子继位才不到一年的时候,就接连册封了两位皇后,他纵有立本宫为后的设法,也断不会在年内就行册立之事,对吗?”婉容像是俄然贯穿出了甚么,展眉说道。
见婉容呆坐无话,樱儿又冲于承恩微微点了点头,回身出殿,走了。
于承恩连婉容的神采都不昂首瞧上一眼,兀自照着本身的思路说道:“正为了这是件朝廷军务,老臣不敢私行作主,才想到要来宫中求见娘娘提早回禀一声,免得将来国舅爷在娘娘面前抱怨老臣不会办事,惹得娘娘对老臣生出曲解来,那老臣可就冤枉了。依老臣本来的意义,是欲提请皇上允准,敕封国舅爷神鹤军中军郎将之职,驻守大明宫,职掌宿卫,又恐国舅爷不耐烦宫中噜苏事件,是以才想向娘娘来讨个准话。”
于承恩眨了眨眼,,默不出声地看着婉容......
于承恩摇了点头,劝婉容道:“老臣方才所说各种,都只不过是依目下局势做出的推断罢了,娘娘如果听了觉着有理,也算是老臣对娘娘尽了这片忠心。大可不必过于当真计算。凡事虽由天定,但仍需报酬。依娘娘现在在后宫当中独享的尊宠,只需略施作为,又何愁不能遂愿呢。”
婉容以手支颐,想了想,仍然面带猜疑地答道:“皇上是本年腐败宫变那天继位的,眼下已至仲冬时节,算起来皇上登极已有七个多月了。皇上登极之初,就曾下诏册封原太子妃杨氏为后,前不久又追谥暄儿姐姐为‘贞懿皇后’,这么提及来,倒是已立两报酬后。但这两人都是身后追封,并无一人实际入主过中宫一天哪。”
“娘娘,请恕老臣直言。依老臣看来,这中宫之位迟早必是娘娘您的,但是倘若娘娘过于操切,急于入主中宫的话,就难说得很啦。”于承恩决定紧紧掌控住这一良机,仍然环绕着立后的话题悠悠说道。
于承恩深为本身本日有幸赶上这一出戏而感到光荣:他正欲攀引婉容做为本身在天子身边的内援,不想却偶然中窥破了婉容心底的奥妙,这不恰是本身与她联手,同谋大事的绝佳良机吗?
至此,于承恩心中已对婉容何故一见面便对本身口中不逊有了个大抵的猜测:必是樱儿前来奉告,说她昨晚趁天子过夜在她宫中时,向天子提及了立婉容为后的事,被天子一口回绝了,是以惹得婉容心中不快,对本身提及话来不免火气实足,全无平时的温婉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