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朋友儿?我们仿佛在那里见过面?”纳扎吃惊地看着那少年,不知他方才使了甚么样的把戏,竟然在自已毫无发觉的环境下把骆三儿从本身脚下救了下来。
纳扎绝望之际,听来兴儿话中的意义,竟是要伶仃和本身比拚剑法,心中又不免生出一线但愿来,紧握着长剑,冲来兴儿说道:“一年前,我只传闻假扮做中土睦王出使逻些的实系中土天子身边一名得宠的小宦者,却不知就是尊驾你。在比武之前,我想先问一问,你究竟是何身份,就是彻夜死在你剑下,也须让我做个明白鬼。”
他话未说完,两眼呆愣愣地望着一脸浅笑站在他面前的来兴儿,惊得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来兴儿把那柄穿云天蝎剑掷还给纳扎,答道:“凉州境内有多少汉人,我们就有多少人,这你还不明白吗?在取你首级之前,我另有一件事要感谢你,八个月前若非你将贡嘎上师的那封信窜改给吐蕃大论朗格,只怕到明天为止,被你们强扣在逻些城中的林树大人也不会被放回长安。明天我将贡嘎上师无缺无损地交到你麾动手中,也算是投桃报李、完成了和你之间的一个商定。好了,纳扎公子,现在我们就堂堂正正地在剑上一较高低吧。”
纳扎听来兴儿这么一说,诧然用手指着来兴儿,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是――睦王殿下?”
饶是如此,纳扎心中仍抱着一丝求生的胡想:毕竟,这是在凉州城内本身府中的后花圃,除了赶往天梯山接回贡嘎上师的那几千兵马外,城内还留有两千名精锐的天蝎军,即便以来兴儿为首的一小股汉人强盗幸运礼服了保护在后花圃四周的军士们,他们也决不成能在如此短的时候里攻陷整座凉州城。只要本身能稳住心神,尽量和他们拖耗些时候,一旦城中守军发明帅府出事,赶来救济的话,说不定还可反败为胜,将这股顽匪顺势一网打尽。
纳扎听他口气和方才败在本技艺下的骆三儿一样傲慢,抬头收回一阵轻视的大笑,用剑尖指着来兴儿,挑衅地叫道:“明天我算是领教了,你们汉人别的本领没有,吹牛的本领倒是一个赛过一个。来来来,亮出你的兵器来,如能在纳某剑下走过十个回合,便算你真有几分本事......啊额。”
“你,你们倒底有多少人?凉州城中另有我数千名精锐的吐蕃军士,我不信,他们都被你们打败了?”纳扎再次向来兴儿嘴里听到凉州城已易主的讯息,腿一软,几近要瘫倒在地,强撑着身子,近乎绝望地问道。
本来,本在他手中握着的那柄穿云天蝎剑,就在他说那番话的工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来兴儿手中......
半晌,纳扎才从非常的震惊当中醒过神来,单凭来兴儿方才使出白手夺剑这一招,纳扎自知就决非是他的敌手。到了此时,他方认识到本身多数难活过今晚了。
可待骆三儿再次展开双眼时,却不测埠发明,来兴儿无缺无损地擎剑已抽身跃至圈外,而纳扎却如同一具僵尸木偶一样,直直地戳在原地,过了约半盏茶的工夫,陡地向前扑倒在地,已然断气身亡了。(未完待续。)
来兴儿哈腰捡起骆三儿掉在地上的那柄长剑,伸出左手,轻弹了一下剑锋,悠悠说道:“纳扎公子,我明白你的情意。这么着吧,明天来兴儿如果用别的工夫胜了你,当即放你安然分开凉州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