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朋友儿?我们仿佛在那里见过面?”纳扎吃惊地看着那少年,不知他方才使了甚么样的把戏,竟然在自已毫无发觉的环境下把骆三儿从本身脚下救了下来。
来兴儿哈腰捡起骆三儿掉在地上的那柄长剑,伸出左手,轻弹了一下剑锋,悠悠说道:“纳扎公子,我明白你的情意。这么着吧,明天来兴儿如果用别的工夫胜了你,当即放你安然分开凉州城,如何?”
纳扎打量来兴儿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听他自报官爵竟然是一军主将,且身居侯爵高位,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暗想:即便真如这小子所说,凉州城已然沦陷,倘若我能一剑将他杀死,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来兴儿浅笑着点点头,又摇了点头,应道:“好叫纳公子记取,鄙人姓来名兴儿,一年前只是睦王殿下使团中的一名浅显随员罢了,明天倒是纳公子你的索命之人。”
“那么,如果我胜了呢?”纳扎下认识地望了望墙外,花圃墙外倒是寂然无声,再也听不到任何打斗的声音了。
“你,你们倒底有多少人?凉州城中另有我数千名精锐的吐蕃军士,我不信,他们都被你们打败了?”纳扎再次向来兴儿嘴里听到凉州城已易主的讯息,腿一软,几近要瘫倒在地,强撑着身子,近乎绝望地问道。
纳扎听来兴儿这么一说,诧然用手指着来兴儿,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是――睦王殿下?”
来兴儿把那柄穿云天蝎剑掷还给纳扎,答道:“凉州境内有多少汉人,我们就有多少人,这你还不明白吗?在取你首级之前,我另有一件事要感谢你,八个月前若非你将贡嘎上师的那封信窜改给吐蕃大论朗格,只怕到明天为止,被你们强扣在逻些城中的林树大人也不会被放回长安。明天我将贡嘎上师无缺无损地交到你麾动手中,也算是投桃报李、完成了和你之间的一个商定。好了,纳扎公子,现在我们就堂堂正正地在剑上一较高低吧。”
来兴儿挺剑,摆了个“神仙指路”的架式,冲纳扎叫道:“纳扎公子,不要心存幸运了。你手上沾满了我神鹤军将士的鲜血,我正欲拿你的项上人头来祭我神鹤一都的大纛旗,你就出剑吧。”
“是啊,此时你派出的那支人马想必已在天梯山下接到了贡嘎上师,现在正在返回凉州城的途中呢。只可惜,他们还不晓得,凉州城已重新回到了我煌煌天朝手中,他们的主将纳扎将军也已命不悠长啦。”来兴儿气定神闲地答道。
两人堪堪战到将近二十个回合,纳扎竟然摆出了与来兴儿同归于尽的架式,置本身胸前流派大开于不顾,用尽尽力,挥剑朝着来兴儿的脖颈处便劈了下来。眼瞅着纳扎的穿云天蝎剑就要落到来兴儿的后脖颈了,在旁观战的骆三儿吓得一闭眼,内心暗道:“完了,即便来兴儿能同时刺中纳扎,本身也要生生地挨这一剑啦。”
饶是如此,纳扎心中仍抱着一丝求生的胡想:毕竟,这是在凉州城内本身府中的后花圃,除了赶往天梯山接回贡嘎上师的那几千兵马外,城内还留有两千名精锐的天蝎军,即便以来兴儿为首的一小股汉人强盗幸运礼服了保护在后花圃四周的军士们,他们也决不成能在如此短的时候里攻陷整座凉州城。只要本身能稳住心神,尽量和他们拖耗些时候,一旦城中守军发明帅府出事,赶来救济的话,说不定还可反败为胜,将这股顽匪顺势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