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言要问公主,”拂煦道,“几日之前,公主可想过本身会具有现在的职位?”
刘颐游移一会儿,道:“公公无妨直言?”
刘颐不由微微皱眉。拂煦这话说得实在奇特,就仿佛笃定她必然会插手朝政普通……她打量拂煦一番,不由道:“公公这话是甚么意义?”
拂煦摇点头,像是想说些甚么,却又叹了口气,道:“公主说得也有事理,是奴婢过分未雨绸缪了些。”
“奴婢固然只奉侍了陛下几日,但是这一把昏花的老眼,自认看人还是清楚着的。”拂煦倒是神态宁静,涓滴不避讳本身口中说出的话,“公主龙章凤姿,举止有度,定然不是池中之物。十五年来善于乡野,一朝面对着文武百官,却能够应对得体,若非冥冥中有神襄助,便定是资质使然。老奴是从成帝时候过来的,见证过辅国孟川长公主的荣威,现在大胆一言,殿下倒是有些肖似着孟川长公主的。”
刘颉年纪虽小,却恰是对甚么都猎奇的时候,方才站在白玉阶上,他瞥见场面弘大、氛围严厉,便也就表示得乖乖的,没有多一句嘴;但是方才下来,发觉别人都不再重视他们时,他便又放松下来,拉着刘颐的手,笑嘻嘻地问道:“阿姐方才好生威风!”
刘颐听得一乐,捏了捏他的脸庞:“你倒是甚么都看得出来?那你且说说,阿父脸上又是甚么神采?”
“恭喜公主经此一遭,便再也无人敢小觑。”拂煦笑道,狰狞可怖的脸上也显出几分慈爱来,“便是今后想在朝上安身,想必也不是甚么难事了。”
她内心出现出淡淡的不喜,没滋没味地又谈了几句,瞥见刘盼已渐入佳境,青杳又在对她使着眼色,便借端带着刘颉畴前朝分开了。
未雨绸缪?绸缪些甚么?刘颐的眉头不由又皱了皱,初见时对拂煦产生的好感于此时又消逝不见。拂煦固然摆出一副要和她交好的模样,话却实在太多了些,并且都说得那样古怪……瑶川夫人八面小巧,由她在旁周旋,刘颐不消担忧阿父会和朝臣相处出甚么题目;但是一样被刘盼所倚重的拂煦,倒是一副有城府、故意计又工于言辞的模样……
他话说得莽撞,脸上横眉竖目标,明显是对拂煦非常看不惯。拂煦脸上却暴露笑容,连连道:“皇子殿下说得对,奴婢就是在管闲事。只是公主自个儿不乐意,也没人管得了她的。”
“阿姐不是男儿郎,却比那男儿郎还要威武。”刘颉高傲隧道,又猎奇地问,“阿姐方才是如何想出那番话的?”
刘颐内心一跳,觑了刘颉一眼,恍若无事隧道:“你倒是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