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她一边悄悄拍着弟|弟的背。刘颉也垂垂回过神来,抓住她的手臂,悄声问道:“阿姐,阿父这是……做了天子?”

刘徐氏早已晕了头,只是傻傻地问道:“你说的……但是真的?我那郎君……他真成了天子?”

想起她曾做过的事,刘颐内心又涌起一阵仇恨。固然不能休了她,那件事也不能就这么了了……必然要奉告阿父,让他做主才行!

她心中垂垂敞亮起来。现在虽不是对于刘徐氏的好机会,但是阿父身材健旺,在皇位上坐个十数年还是不成题目的。十几年间,多少事情还产生不了?如果刘徐氏不再来惹她,她也就当看在阿父的面子上,旧事前尘一笔取消了……但如果刘徐氏不识好歹,还要再对她脱手,那就休怪她做女儿的不客气了!

刘颐一声嘲笑,抱着刘颉不再说话。刘徐氏倒另有些乖觉,如果她敢胡说甚么,此事便是能将全部徐家架上火堆的好把柄。

不过略两句话,她便把题目奇妙地扭曲成了担忧刘盼,盈盈笑道:“提及此事来,也是朱紫福到,方才有了现在景况。妾曾忝居宫中女官,是为先帝乳妹,十数年前先夫边疆罹难,便封了我为瑶川夫人,现在总领着宫中大小诸事。今上登基之事,因我身有诰命,当日亦在朝上,亲耳所闻。向来国赖长君,先帝病体沉疴已久,膝下又没有皇子,便命诸位大人保举皇太弟之人选。孰料人选未出,先帝便已驾崩,只得由诸位大臣翻开宗谱、推举商讨。按这族谱中所述,今上与吴川王均为昭天子嫡派子孙;论血缘传爵,吴川王爵位曾数次传于庶子,今上一脉虽一脉单传、倒是嫡子袭爵。是以几位大人考校一番,觉得今上不管血缘还是才德,都当得起天子之位,便在三日前灵前即了位,随即又命我等前来接皇后与两位皇子、皇女。”

瑶川夫人顿时诧异起来:“不敢当,不敢当,皇后的叮咛,妾自当顺从。”她一面叮咛人去叫孟将军,一边讶然问道,“承恩侯家的郎君怎会落入万县大牢里?莫非是有甚么冤情?”

刘颉还没认识到本身身份的窜改,只是等候地看着刘颐:“阿父做了天子,那就没人敢把阿姐抢走了吧!阿颉要和阿姐在一起,谁也不准抢阿姐走!”

刘颐怔怔地看着阿弟,脑中如被塞了一团乱麻。即位的人,莫非不该是吴川王吗?阿父他只是前去朝贺罢了……为何会俄然成了天子?

“阿母!”刘颐蓦地间抬开端来,厉声道,“龙椅上坐的是谁,岂能容你我胡沁!”

她本想等阿父返来,就请他休了刘徐氏这毒妇……谁知现在阿父即位,刘徐氏便成了皇后……官方若想休妻,尚要走几道法度,更何况天子休妻?阿父现在方才即位,如果让他休了老婆,保不齐会呈现甚么变故。但如果留着刘徐氏,刘颐又怕再生出甚么事端来……她的好继母,实在算不上甚么识时务的人。

她心心念念着要将刘徐氏拉上马,而刘徐氏也正心想着要如何完整把持住这位继女,令她在本身面前昂首帖耳、再无不敬之辞。想着想着,她便对劲地笑了起来――现在她是皇后,天子之妻,另有谁敢对她不敬?

但是,看这阵仗,又不像是假的……就算是有天大的胆量,也没人敢谎称龙椅上坐的那位究竟是谁……而不管是真是假,她也得比及了元都,才气细细地去问阿父……不然的话,如果被人发觉他们之前猜想的新皇是吴川王,或许,会带来甚么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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