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颐暴露笑容,刚一点头,俄然又想起一件事。先帝是没有太子,才要立皇太弟;她阿父现在只要刘颉一子,又是妥妥的嫡出,那阿颉,岂不就是要做太子?
她心中垂垂敞亮起来。现在虽不是对于刘徐氏的好机会,但是阿父身材健旺,在皇位上坐个十数年还是不成题目的。十几年间,多少事情还产生不了?如果刘徐氏不再来惹她,她也就当看在阿父的面子上,旧事前尘一笔取消了……但如果刘徐氏不识好歹,还要再对她脱手,那就休怪她做女儿的不客气了!
刘徐氏早已晕了头,只是傻傻地问道:“你说的……但是真的?我那郎君……他真成了天子?”
瑶川夫人亲热隧道:“皇后这是说的甚么话,陛下老婆唯您一名,您若不是皇后,谁又是皇后?”
但是,看这阵仗,又不像是假的……就算是有天大的胆量,也没人敢谎称龙椅上坐的那位究竟是谁……而不管是真是假,她也得比及了元都,才气细细地去问阿父……不然的话,如果被人发觉他们之前猜想的新皇是吴川王,或许,会带来甚么费事……
但是刘颐盘算主张三缄其口的事情,刘徐氏却完整没体味到此中真意。她被瑶川夫人从chuang上拽起来,一起稀里胡涂地来了此地,早已被那动静震惊得傻了,现在才渐渐回过神来,倒是张口就来了一句:“你……你莫要胡扯,当今皇上莫非不是吴川王么?如何竟成了我家郎君!”
姐弟俩正说着话,中间的刘徐氏又俄然想起一事来,猛地从椅上站起,抓着瑶川夫人的手道:“唉哟,可不得了,我阿弟可还被关在万县大牢里呢!夫人可否帮我一个忙,命人将我阿弟给带出来?我徐家可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千万要将他带出来啊!”
刘颐怔怔地看着阿弟,脑中如被塞了一团乱麻。即位的人,莫非不该是吴川王吗?阿父他只是前去朝贺罢了……为何会俄然成了天子?
刘颐一声嘲笑,抱着刘颉不再说话。刘徐氏倒另有些乖觉,如果她敢胡说甚么,此事便是能将全部徐家架上火堆的好把柄。
想起她曾做过的事,刘颐内心又涌起一阵仇恨。固然不能休了她,那件事也不能就这么了了……必然要奉告阿父,让他做主才行!
阿父――阿父他――如何就成了天子呢?
如果刘颐敢对她脱手,她便拿出那孝道来。她倒要看看,刘颐现在成了公主,还敢如何对她这个阿母脱手!
一口气说了很多,瑶川夫人也不感觉疲累,脸上仍然带着温和又亲热的浅笑,满含欣喜隧道:“这是天大的功德,朱紫们心中欢乐,如妾等之流也感觉神采飞扬。陛下言明想早日见到几位,派妾与孟将军前来驱逐,务需求在两日内赶回元都。还请皇后、公主、皇子不要难堪于妾,早早地跟着妾归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