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空凌俊朗的面上染上薄怒,双眸阴沉。
金晃晃的日光洒在湖面上,细浪逐波在水面蕴开一层层波纹。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揽住橘黄色宫装少女的腰,足尖轻点如雪落人间般飘洒划过湖面半空,白衣逆光却照得那人端倪更加精美如画,仿佛神仙谪世。眨眼间,纱幔扬飞,两人便飞落入他们面前,随之带来缕缕玉簪花暗香。
呜呜,保藏,长评啥子的我都要,你们太吝啬了,呜呜……
昂首来,面上盈盈一笑,让人不由地想到只要“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气描述面前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肤如凝脂,一张鹅蛋美人脸,双眉似柳叶弯弯,美眸中流转如水和顺,俏鼻下樱唇如三月的花清艳娇蕤。乌发绾做倾云髻,巍峨坠坠,墨黑间几点珠翠装点,两侧各插一支翡翠流苏钗,颀长的流苏服帖垂在耳畔,更显得她脸盘娇小。身上一袭净水色菱纱抹胸长裙外罩同色的对襟大衫,碧色之上没有半点刺绣,仿佛顺着山涧淌落蜿蜒的流水,又似万水一镜的水面上那一株清雅的荷。
那雪色交领深衣打扮,头上戴着镂空缺萼纹银冠,清华无双的男人不是司空珏是谁!鱼璇玑瞳孔一缩,右手手指紧紧抓着桌沿。她并非第一次见他,只是看着他那样搂着别的女子,心中竟另有丝扯疼。银牙咬着下唇,她恨不得狠狠扇本身一巴掌。
“臣女安陵见过十一公主、桐封王。”
“安陵见过十皇子。”很分歧的收场,她语气仍旧冷酷中带着疏离。
“十一公主!”鱼璇玑站直身子,墨玉眸游散着寒光沁人,清秀的面上感染着霜花,语气冷冽。“你的耳朵没聋的话应当听清楚了十皇子的话,我只是客人不是他藏娇的女人。”
“六蜜斯请起,不必多礼。”司空凌竟弯了哈腰,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她上方无形地生出一股压抑。夹答列晓昂首起家,一抹炽热的气流掠过纤长的脖颈,她下认识地今后退了步跟他拉开些间隔。司空凌微楞,似也认识到不当,转开身材伸手指引。
白逍撩开纱幔倚靠雕栏,摆了个自夸风骚俶傥的姿式,侧着脸问道:“十皇子,这位是不是十一公主?”
“民女清荷拜见十一公主、桐封王。”
司空凌点头,眸中惯有的凌色褪去,道:“本殿只是偶尔传闻清荷女人来了炎京,想听一曲罢了。未曾想本日这般偶合,碰到两位。”说着,黑眸粗粗地略过她安静的面庞,却看不出有何非常。
“十皇兄,十皇兄……”湖面上,清脆的女子声音远远传来,将清荷的话给打断了。四人从纱幔飘起的空地看去,一艘琉璃为顶的双层富丽画舫朝着他们这边驶来,二层周遭丈许的空处一个穿戴橘黄色宫装的少女正挥动手,嘴里欢畅地叫着十皇兄。
司空宜不平气地哼了哼,一顿脚,道:“十皇兄你别否定了,刚才我但是听到有人要上你的画舫一观才子!不信,你问问珏哥哥,他也听到了,你别想狡赖!再说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话嘛,这个女人真的欠都雅啊,你干吗凶我?”
“哈哈,本来是名动天下的清荷美人。”白逍两眼放光地看着她,感慨着明天幸亏出来了。
清荷毫不矫情地轻柔一笑,白净的脸上染上陋劣的红晕。鱼璇玑听得心头微讶,本来这就是跟安悦齐名的三大美人之一的秣陵名妓清荷。只是,她如何会呈现在司空凌的画舫上?先前可没听到她来炎京的动静。按捺住内心思疑,鱼璇玑朝站立品侧的司空凌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