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知那里说错了,却见大海已经走了归去,手起刀落,将那火鼠分了尸。我看得一阵恶寒,暗自盘算主张,就算饿死,也不吃。
我指了指坑里枯骨,结结巴巴的说:“但是,这耗子哪能吃。”
大哥嘲笑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阿诚啊,你是越活越归去了,我不带你们直接进城,天然有我的事理。”
我一听,固然听不懂,但却听出来那是苏联俄语。不由得,我摸索着叫了一声,“叨教,是苏联老哥?”
六人齐齐点头,大哥见状,沉吟半晌,收敛了笑意,缓声说:“四帝魂城,一为镇魂之城,阴兵宴客,二为锁魂之城,僵尸成山,三为灭魂之城,绝域死地,第四城叫永久圣城,长生之地。”
那边的黑影闻言一怔,半晌,才答话,说:“是我,咦,这是那里?”
却在此时,一阵北风吹过,我打了个寒噤。一低头,却见脚下满盈起一阵雾气,垂垂的越漫越高。
身后其他五人齐声拥戴,一阵嘻笑恭维。大哥扭头看了几人一眼,本来板着的脸,也垂垂松了下来。
我听得背皮一阵发麻,赶紧叫住大海,说:“那...那玩意,也能吃?”
这是一间石室,石室中间便是那堆满枯骨的大坑,大坑一头又是一座巨大的祭奠台。大坑两旁各竖了一排长明宫灯,我凑畴昔看了看,此中灯油早已燃尽。
有些事老是那般乏善可陈,说出来就好似吃了三年零六个月的青菜萝卜那般寡淡有趣。
本来几近必死,可现在我们都还活着,倒是万幸。
话说到此处,六人再次无言,不知该说些甚么。顿时,便又沉默了。
我不再说话,低头再看大海,却见他已然剥下火鼠标皮,提在手里拈了拈。看那广大的鼠皮,做件皮背心,是绰绰不足了。
但是,此地阴兵堆积,周遭弥散尽皆暮气,将那一缕活力完整盖压,罗盘指针乱颤,倒是那里能指活路。
我听得暗自咋舌,心说公然财大气粗,连黄金都看不上。不过,刚才那话挖苦我的意义也忒较着了。
又走了半晌,那大哥俄然说:“你们,可知四帝魂城?”
站得高了,这才看清周遭环境。
我挠挠头,有些不信,说:“可在这鬼处所,不吃死人那它吃甚么?”
六人点点头,可随即又摇点头。大哥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带着一丝难言的苦闷,那六人倒是听不出来。
“但是,二哥怎能进城?”有人问。
通道不长,借着身后枯骨磷光,免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只走了不过百步,就见一道石阶缓缓而上。易轻荷没有踌躇,脚步不断,拾级而上。
雾气澎湃,耳中混乱的脚晃声,心知不妙,我那里敢乱闯,只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六人闻言一怔,暗自咋舌,齐齐抬手捂嘴,似要将刚才编排那人的话重新按回肚里。大哥却不觉得意,笑着摇点头。
我惊奇不已,从速喊三人快看。哪晓得话声刚落,雾气澎湃升腾,倾刻间便漫过甚面,遮了视野,劈面不见人,伸手不见指。
我轻咳一声,说:“可有发明?”
走得近了,只见她负动手,头上的御寒帽早已不知落在那边,暴露烧秃的头顶,浑身衣服破褴褛烂,脏得不成模样。看她倨傲的神态,再看如乞婆般的模样,我差点没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