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娍?”朱曜仪看她不对劲,不由又唤了一声。

“我对本身人,向来不鄙吝。”李行驭望着她,将她手拖在手心,缓缓合上。

狠恶的疼痛刹时侵袭手心手背,传遍满身,血液仿佛一下沸腾起来,烧得她满头大汗。

李行驭不语,蹲下身抬手扯开她衣领。

再见到朱曜仪,她仿佛又被人掐住了脖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起上辈子家破人亡皆是面前的人所赐,排山倒海的恨意在心中吼怒着几欲喷涌而出。她恨不得现在就将朱曜仪割成一片一片,再撕碎了喂狗!

她毫不会再让小葫芦遭到伤害,眼下,她没有别的挑选。

朱曜仪十指紧握,眼睛刹时红了,满面气愤地诘责:“赵连娍,你和李行驭做了甚么?”

“现在是了。”李行驭语气淡然,顺手将金印丢到一侧,偏头望着她,仿佛在赏识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

想到此处,她闭了闭眼睛,咬牙将手缓慢地伸进了烧得通红的炭火盆中。

赵连娍深吸了一口气,嗓子有些哑了:“现在,我是李大人的人了吧?”

李行驭并不催促,他斜倚着椅背,单腿翘在小杌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好似在街头赏识着北里瓦肆里的猴戏。

朱曜仪生得白净,五官俊朗,举止斯文,正可谓巍巍君子,开朗清举,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宁王好貌”。

考虑间,他的眼神不经意落到赵连娍脖颈上,看到那处的陈迹,他眼底的痴迷顿时化作讨厌,神采完整丢脸起来。

精美的祥云六缝靴无声地呈现在金印边。

她如何能收?

“不疼了。”赵连娍忙点头,伤处被药膏涂抹后一阵清冷,炽热的疼痛确切消逝了一大半。

赵连娍往外看了一眼,她现在去和朱曜仪屈就,就不必顺着李行驭这个疯子的意义了。

她强压住了心底滔天的恨意,要杀宁王报仇,不是逞一时之勇的事,必须缓缓图之。

十四领着几个部下,对李行驭施礼。

“还疼吗?”李行驭抬眸看她,眸色温和。

左边锁骨下传来钻心的痛,赵连娍毕竟忍不住惨呼了一声,眼泪按捺不住涌出眼眶。

右手上有些处所沾着炭灰,有些处所烧得通红没了皮,黑红交叉,痛得仿佛木了。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幸亏她找准了金印落下去的位置,不然这烧伤只怕会更重。

“砰!”

赵连娍没有动,她痛得不想动,也晓得李行驭不会对她做甚么。如果要做,他不必比及现在。

手还未触及炭火,赵连娍就被炭火盆上方滚烫的氛围炙到了,她下认识缩回击。

“宁王殿下也过分文弱了些。”李行驭挖苦道:“戋戋一扇门罢了,何必如此发兵动众?”

不但是朱曜仪,另有嘉元帝,如果没有嘉元帝,朱曜仪如何能得逞?

之前,他为了抛清与这件事的干系,冒充与人在不远处说话,只想叫赵连娍觉得,她躺在这屋子里的统统与他无关。

赵连娍一时疼得瑟瑟颤栗,涕泪横流。

可即便她松口承诺嫁给朱曜仪,朱曜仪心性扭曲,为了让她断念塌地,让她没有退路,让她被紧紧掌控,也还是会伤害小葫芦的。

赵连娍已然清算好衣裙,今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她望着朱曜仪眼眶通红,藏在袖中的手按捺不住的颤抖。

李行驭嘲笑了一声,转眼便规复了一贯的冷厉,大步上前飞起一脚踹在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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