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能收?
李行驭用苗条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了那块烧得已经出现红亮之色的金印。
可他等了好久,也没有比及意猜中的动静,他感觉不好,忍不住来检察景象,却被十四拦在了门外,直胶葛到现在,心中早就肝火丛生了。
赵连娍没有动,她痛得不想动,也晓得李行驭不会对她做甚么。如果要做,他不必比及现在。
再见到朱曜仪,她仿佛又被人掐住了脖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起上辈子家破人亡皆是面前的人所赐,排山倒海的恨意在心中吼怒着几欲喷涌而出。她恨不得现在就将朱曜仪割成一片一片,再撕碎了喂狗!
李行驭又刮了一些膏药,不疾不徐地涂在她锁骨下印记处:“这是南元国的朝气膏。”
“现在是了。”李行驭语气淡然,顺手将金印丢到一侧,偏头望着她,仿佛在赏识着她痛苦不堪的模样。
她毫不会再让小葫芦遭到伤害,眼下,她没有别的挑选。
李行驭并不催促,他斜倚着椅背,单腿翘在小杌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好似在街头赏识着北里瓦肆里的猴戏。
赵连娍正待再回绝,门口俄然传来巨响。是圆木撞在门上,整间屋子都震了一下。
赵连娍深吸了一口气,嗓子有些哑了:“现在,我是李大人的人了吧?”
朱曜仪十指紧握,眼睛刹时红了,满面气愤地诘责:“赵连娍,你和李行驭做了甚么?”
又一声巨响,好好的两扇景木门轰然倒地,溅起一片灰尘。
赵连娍抬开端来,李行驭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赵连娍一时疼得瑟瑟颤栗,涕泪横流。
“还疼吗?”李行驭抬眸看她,眸色温和。
他从见赵连娍第一眼起,就被她这副皮郛给迷住了。倘若她没有被人玷辱过,那该多好?
“阿娍,你没事吧?”朱曜仪不睬会他,冲进屋子满脸体贴肠去牵赵连娍的手。
“砰!”
李行驭这个疯子,竟然将印章上的字烙在了她身上!
十四领着几个部下,对李行驭施礼。
“砰——”
他不怕烫吗?
“宁王殿下也过分文弱了些。”李行驭挖苦道:“戋戋一扇门罢了,何必如此发兵动众?”
赵连娍不晓得他这是甚么药膏,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伤处被他指尖触碰,疼得忍不住闷哼。
李行驭喜怒无常,这么一会儿翻了几次脸,很能够回身就忏悔,然后用这个借口将她脑袋给拧下来。
“见过宁王殿下。”赵连娍回神对着朱曜仪行了一礼,脸上扬起笑意,明艳万方:“我没事,劳宁王殿下担忧了。”
不但是朱曜仪,另有嘉元帝,如果没有嘉元帝,朱曜仪如何能得逞?
李行驭不语,蹲下身抬手扯开她衣领。
朱曜仪看着她,眼底闪过痴迷。赵连娍便是如此,不笑时望之桀骜不驯,极不好靠近。好笑起来却又明艳不成方物,哪怕是人间最夸姣的事物,在她面前都会突然失了色彩。
李行驭嘲笑了一声,转眼便规复了一贯的冷厉,大步上前飞起一脚踹在了门上。
只要赵连娍晓得,在如许一副有害的皮郛下,藏着如何的一个狠辣扭曲的灵魂。
如果能够,她要连嘉元帝都一起诛杀,她要这个该死的王朝毁灭!
右手上有些处所沾着炭灰,有些处所烧得通红没了皮,黑红交叉,痛得仿佛木了。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幸亏她找准了金印落下去的位置,不然这烧伤只怕会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