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翻开册子,细心看了两眼,便认出来,这是一本账册。

“唰——”

她抖开信纸看过上头的寥寥数言,不由脊背生寒。

她俯身便在耳房里翻找起来。

李行驭接过册子,垂眸翻看。

只要除了高江宏,大哥应当就安然了。

李行驭的戾气公然刹时便下去了,对着内里唤:“十四。”

但又不太像用来发军饷的,因为背面的银子数量比兵士们常日的军饷高多了。

赵连娍盯着门口,也没看出来十四是从哪个方向出去的,就仿佛平空呈现普通。

“看出甚么了?”

赵连娍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类事,也没心机理睬他,只是闷头翻着。

仿佛是发军饷的账册,因为上头列举着一世人的姓名。

“究竟上,他就是做出来了。”李行驭比她沉着多了,抽回她手里的帐本,慢条斯理地交给十四:“放归去。”

赵连娍细心看了一眼,见他胸膛微动,明显还是有呼吸的,估摸着李行驭提早让人筹办了。

十四点头,上前解了高江宏的衣裳,手脚利落地将高江宏浑身高低细心搜索了一遍。

人去了,他们的哀思也不是抚恤金能抚平的。不过,抚恤金也算是一种安抚。

她心不由有些沉重。

李行驭瞥了她一眼:“倒是不傻。”

李行驭将信纸叠起来,收进信封递给十四。

她也没掌控真能搜出甚么东西来,不过既然有这个机遇,她天然不会放过。

到耳房门口,李行驭欲排闼时,赵连娍拉住了李行驭袖子,摆布瞧了瞧:“高江宏是装醉的,如许出来会被他发觉。”

赵连娍这才发明,本来高江宏身上另有一封信。

这耳房紧邻赵玉樟佳耦的房间,她说话声音压得极低,恐怕被哥嫂闻声了。

“过来。”

若非惊骇他,她现在就要将帐本抢过来,这是高江宏贪赃、目无国法的证据,这本账册只要被呈到陛下跟前,高江宏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敷砍的。

事关年老迈嫂,她也没甚么顾忌,靠在床边,俯身便去抽高江宏的腰带。

这账册上的每一个字,用的都是她大哥赵玉樟的笔迹写的,横锋、侧锋几近一模一样,难辨真伪。

幸亏李行驭看完以后,顺手将册子递给了她,持续检察其他东西。

赵连娍游移了一下,走了畴昔。

李行驭乌浓的眉眼泛着讽刺之意:“前面是从每个兵士抚恤金里剥削的银两。”

赵连娍看着李行驭,手微微颤栗,她本身也不知是惊骇的,还是愤恚的。

不消细心想也晓得,这信上笔迹天然是仿照太子的了。

他语气更是森然可怖。

李行驭手里的长剑忽至,径直朝她手腕而来。

“主子,东西都在这。”

此人一天三变,赵连娍这些日子也风俗了,不感觉奇特。

李行驭立在床边,扫量高江宏。

因为父亲和大哥、三哥都是军中之人,她太体味这些兵士的家眷常日过得是如何提心吊胆了。

用贪墨抚恤金的事,害死大哥,还连带着给太子一击,一石二鸟,朱曜仪真是用得一手好战略。

且前面还附录有家址、家中几口人,父母老婆如何,非常详确。

赵连娍闻言,不由睁大一双瑞凤眸,既惊奇又气愤:“高江宏是东北监军,怎能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赵连娍咽了咽口水,莫非不是你才让的?狗男人又犯病了,这时候不能硬碰硬,她蹙眉,刹时红了眼圈:“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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