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翠果乞助似地看向林烟,欲言又止,只能叩首说道:“奴、奴婢……”
翠香扶着林烟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忧道:“如果不成,奴婢就去求惠妃娘娘。”
“画楼春早,一树桃花笑!”
众嫔不由得朝后看去。
其他几个嫔妃对视一眼,也都看向了林烟,眼里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这……”
樱桃疼得神采一白,却“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眼神惊骇地指向狗洞,喊道:“荷、荷包!那是小贵子的荷包!”
“母妃?”
“朱紫!”
林烟也怔了一下,赶紧向夏昭仪行了一礼,歉声道:“各位姐姐包涵,翠果她初来乍到,不识端方,待回到延禧宫,妾身定会罚她一罚,让她长些记性,还请诸位姐姐谅解这个。”
“我道是谁,本来是林朱紫手底下的婢子,难怪这般冒事无礼,”夏昭仪嗤了一声,说:“说说吧,你方才嚷嚷个甚么?”
他笑说:“饱饱,等会儿你可要谨慎着些,不要被大黄咬到哦!”
翠果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声告饶:“昭仪饶命,奴婢、奴婢只是……”
林烟对上她的视野,先是一愣,又本能地感到不妙,还没开口,就听到徐朱紫猜疑出声:“你不敢说?”
“给狗喂食?”
“十七?”夏昭仪眼神一扫,公然看到了远处阿谁小小的身影,她眯了眯眸子,问:“十七好端端的,来这儿做甚么?走,畴昔看看。”
惠妃这才抬眼,轻蹙起眉心:“你如何在这儿?”
眼看着人要走了,老嬷嬷眼神一厉,狠狠地朝小宫女樱桃的腰上掐了一把!
正看到一行人浩浩大荡地朝这边行了过来。
惠妃莲步轻移,淡青色的裙摆出现丝丝波纹,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劲儿,她怀中的狸奴更是傲气,看都没看那朵朵桃花,只自顾自地窝在惠妃的怀里,喵喵轻叫,惠妃开口:“我们小雪球儿都懒得看上一眼呢!”
林烟张了张嘴,一脸的茫然。
翠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翠果一眼,也赶快跟上!
“快到了吧?”
狗洞外,饱饱刚猫下小腰儿,想要往狗窝里钻,就听到一声怒喝:“站住!”
“回母妃的话,儿臣和十七妹是来给大黄喂食的!”萧允泽开朗一笑,说:“只是不晓得大黄跑哪去了。”
“母妃!”
翠香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劝不动她,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更谨慎地扶着。
为首的几个女人生得极美,模样也熟谙,恰是挖苦过娘亲的众美人,至于惠妃娘娘则徐行走在最后,神采冷酷,一副爱搭不睬人的慵懒模样。
“朱紫,您还好吗?”
“翠果,你还跪着干甚么?起来!”翠香沉着一张脸,道:“你刚才嚷嚷个甚么!不晓得这会让我们朱紫多难堪吗!”
饱饱点点脑袋。
他们不晓得的是,另一伙人此时也自延禧宫解缆,一起朝大黄狗的狗窝行了去。
只留林烟主仆还站在原地。
翠果张了张嘴,烦恼出声:“朱紫,您别怪奴婢,奴婢只是看到小殿下孤身一人喂大黄,担忧她受伤,这才一时打动,喊了一声!”
林烟摆摆手,衰弱地笑了笑:“我这身子骨我本身清楚,无妨事,莫扰了娘娘们的雅兴就好。”
“这是谁的婢子?”夏昭仪神采一沉,斥道:“怎的这般没规没矩!”
“奴婢、奴婢无事,”翠果跪在地上,肥胖的身材似在颤栗:“奴婢只是看到了十七殿下,一时担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