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胸口沉闷令言离忧愈发烦躁不安,蓦地一声厉喝,用力将吓坏的初九揽在怀里。
“红莲姐?!”初九昂首,欣喜神采溢于言表,立即将那一身小公主形象踢得粉碎。三步并作两步扑进言离忧怀里,初九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顿时被委曲泪水占有:“红莲姐,你可算来了,我好想你和姐夫!我想回家!他们都是好人,我不要在这里!”
“等好久了?”赫连茗湮说话口气像是对熟谙话旧的老朋友般,目光也是平平中带着和顺,“军中有些小费事要措置,过来晚些――还没有吃晚餐吧?我带你去吃些东西。”
是与不是,究竟有甚么辨别?言离忧想不通赫连茗湮的对峙是出于执念,还是仍以为她就是青莲王,但对她来讲,这个身份实在过分沉重腻烦,唯有摆脱,唯有完整洗清与青莲王的干系,她才气从霍斯都这一群偏执的人掌中逃离。
沉默少顷,言离忧带着几分无法与倦怠开口:“赫连茗湮,我最后再奉告你一次,我不是青莲王,不是你的mm。我脑筋里没有任何与青莲王有关的影象,你们想要的东西从我这里底子得不到,既然如此,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我只想过我本身的糊口,不受任何人束缚,仅此罢了。”
言离忧勉强忍住笑,轻咳一声低唤:“九儿。”
再多抱怨无济于事,言离忧忍住心底火气生硬点头,不免有些踌躇。
来之前她并没有说能够会随赫连茗湮走,如果沐酒歌见她久不归去找来如何办?另有就是言离忧没法肯定,这一趟她是不是还能保持自在,是不是还能回到有人等着她的大渊。
“大抵没想到你会来这么快。”沐酒歌四周看看,已经近乎荒废的街巷上火食希少,多数堆栈都已关门,无法叹口气,“先找个处所填饱肚子,马也要喂些草料才行,不然我们连归去的力量都没有。”
不管赫连茗湮再如何热忱,终是换不来言离忧半点靠近,冷冷望来时,言离忧眼中有的只是警戒防备:“九儿在那里?”
初九明白言离忧是在暗讽赫连茗湮,却不晓得曾经产生过甚么,只得似懂非懂点点头;旁侧跪坐得双腿酸麻的萨琅揉着膝盖迟缓起家,满脸不悦之色:“干吗说得这么刺耳?豪情这类事好聚好散,当年温墨情向来没有对绮罗表示过甚么,凭甚么要求绮罗守他一辈子?本身不掌控机遇就不要怪别人。再说这么多年来绮罗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温墨情的事,倒是你和温墨情话里话外总要抱怨绮罗――”
“不是这个,真笨!你脑筋如何这么笨啊?都奉告你了要放在那边!是那边!”敞亮房间内,在言离忧心中一向保持荏弱听话少女形象的初九,现在正叉着腰颐指气使,恼火地对萨琅一顿臭骂,而萨琅狼狈地跪坐在地上玩弄一堆沙土和石子,灰头土脸模样就像个奴婢。
霍斯都帝国雄师步步紧逼,大渊残军迟缓后退,在雷元洲败北撤至宛峡一带后,位于雷元洲与宛峡交界处的榕城便成了烽火洗劫之地。来的路上言离忧和沐酒歌没有遭到霍斯都军队反对,一起直奔榕城,到这萧瑟城池郊野时,言离忧并没有见到赫连茗湮身影。
烽火残虐后的榕城几近空城,不止百姓寥寥无几,一样也见不到霍斯都的任何兵士,这反倒给言离忧和沐酒歌留了很大自在空间,但是初九还在赫连茗湮手中,言离忧如何也放松不下来,简朴用过饭后就与沐酒歌别离,仓促赶往西郊阔别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