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赫连茗湮再如何热忱,终是换不来言离忧半点靠近,冷冷望来时,言离忧眼中有的只是警戒防备:“九儿在那里?”
言离忧头颅微扬,不卑不亢:“我的确打不过你,但是能够闹得你们霍斯都鸡犬不宁,想获得温馨,除非你杀了我。”
一声幽幽感喟哀婉回荡,是赫连茗湮低垂眉眼间的哀伤,亦是那一声声解释里的苦楚有力,更是将言离忧但愿完整打碎的最后断交。
烽火残虐后的榕城几近空城,不止百姓寥寥无几,一样也见不到霍斯都的任何兵士,这反倒给言离忧和沐酒歌留了很大自在空间,但是初九还在赫连茗湮手中,言离忧如何也放松不下来,简朴用过饭后就与沐酒歌别离,仓促赶往西郊阔别亭。
慕格塔・萨琅是谁?是慕格塔・洛绮罗,也就是赫连茗湮的堂兄,是霍斯都的年青贵族,更是深受霍斯都帝国主君柏山信赖、手握一方兵权的副批示使,这些环境言离忧在来之前特地体味过。按理说如此光荣的年青人应当充满傲岸威武之气,可映入言离忧视线的萨琅,完完整全与傲岸或者贵族等词语不搭边,非要找个甚么词来描述,大抵只要“狼狈”二字最合适了。
“不是这个,真笨!你脑筋如何这么笨啊?都奉告你了要放在那边!是那边!”敞亮房间内,在言离忧心中一向保持荏弱听话少女形象的初九,现在正叉着腰颐指气使,恼火地对萨琅一顿臭骂,而萨琅狼狈地跪坐在地上玩弄一堆沙土和石子,灰头土脸模样就像个奴婢。
赫连茗湮别的带了一匹马来,比起言离忧骑的那匹好上太多,骑在马背上驰骋不到半个时候,赫连茗湮便将言离忧领到霍斯都帝国驻军大营核心。深切敌后,言离忧天然免不了严峻,不过在赫连茗湮将她请入一间伶仃院落,开门瞥见初九那一刹,言离忧内心那点严峻全数抛到九霄云外,仅剩七分干笑和三分怜悯。
赫连茗埋没有直接答复言离忧,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初九:“开初我只觉得初九是墨情的支属,以是你们才会如此体贴疼爱她,直至这一段时候相处下来我才明白,实在初九与你们并无血缘干系,真正让你们不吝统统庇护她的启事,是她脑海里承载的那些东西。”
榕城,听这名字,言离忧还觉得这里会尽是矗立榕树,碧木参天,谁知眼中所见,一片苦楚。
但是,事情老是不遂她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