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坐定,赵旻开口:“可有所获?”
说完从怀中取出两封信札递给赵旻。赵旻接过来抽出一封,只见昂首写着“尊姊夫程公讳弼台鉴……”程弼就是即墨县令的名字,这做事也太不谨慎了点吧!
“至于上策么……”说到这,孟侯眯起眼睛看向赵旻:“北海王曾与我言,有匡扶夏室之志,为偿所愿,可有取实利之心否?”
孟侯点头浅笑:“如何做,取决于北海王所求者为何?”
邵琦冲动得满脸通红,想来是因为他部属司闻曹第一次独立履行任务便大得胜利而镇静不已。赵旻止住欲要跪下的邵琦,低声叮咛:“去将孟先生、阿舅请来,此事尚需商讨一番。”
赵旻摆摆手表示不消焦急,先亲手捧上一杯热茶,方才问道:“且细细道来。”
赵旻明白孟侯的意义,这是想让他取即墨令而代之,这确切是个永绝后患的体例,但北海王这个头衔又让他有些顾忌。夏制规定,封王者皆皇室后辈,固然封地地点天南海北,但所任皆为朝官,封地不过是个名义罢了,王爵者异地掌一方之印尚无先例。但孟侯所说的前面两策,下策的后患实在太大,虽说临时消弭了危急,但即墨令不换人,随时能够扼住夏侯家咽喉,此策是千万不敢选的;中策固然处理了现任即墨令,但摈除上官的名声影响也实在不好,继任者即便不会如前任般对夏侯家下死手,估计心中也总有芥蒂,有机遇说不准也会阴夏侯家一把,以是中策也不是最好的挑选。再说了本身不是有个获得据点的任务么?这或许是个机遇。想到这,当即点头道:“计将安出?”
邵琦喘了口气,持续道:“按照寨中营帐推断,海贼人数约在千人高低,但可战之兵估计只要五百之数,其他都是家眷老弱;另有赤马、走舸等大划子只30余艘。在寨中空位停了百余辆大车,想来孟先生所料不差,夏侯大爷应是沦陷于此贼,那大车定是夏侯家所失,不然一贼窝何必如此多大车?此番脱手的司闻司妙手中,有一人曾为边军标兵,为人甚是机灵,见到寨中有一木制大屋与众分歧,猜想或是夏侯大爷关押之处,因而冒险潜入,未料竟探得一个惊天动静!”
不过一盏茶工夫,孟侯和夏侯杰一起到来,看来二人皆未入眠。夏侯杰必是因为心中焦心难以入眠,至于孟侯嘛……看他衣冠整齐毫无倦意的模样,看来他算到彻夜会有动静传回,早就筹办好了。
那妙手闻听心知有异,便暗藏梁上,待贼酋熟睡后在屋内搜刮,寻得手札揣入怀中。以后五人又四周探查一番,未曾寻得大爷踪迹,想是贼众藏得紧。因为怕迟误太久增加透露的伤害,决定先返回报信再说!”
“喏!”邵琦双手接过茶盏,恭敬地施了一礼回道。
言罢令人取来笔墨纸砚,当场对比手札临摹。赵旻猎奇的走近身后一看,公然几与原书无二,不由大为赞叹:“先生公然多才多艺,不愧高才之名!”
“海贼营寨位于胶州湾一处埋没的港湾,三面峭壁,一面对水,幸得有熟谙本地的士卒带领才得以寻见。因为事前估计到有山壁陡崖,筹办较为充分,我方前去查探人手皆是攀岭妙手,便安排了五人从山壁上缒索而下,乘机潜入。因为已是入夜,寨中大多已经入眠,几无巡查之人,惟寨门稀有人看管,我方未费吹灰之力便等闲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