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坐定,赵旻开口:“可有所获?”
赵旻摆摆手表示不消焦急,先亲手捧上一杯热茶,方才问道:“且细细道来。”
不过一盏茶工夫,孟侯和夏侯杰一起到来,看来二人皆未入眠。夏侯杰必是因为心中焦心难以入眠,至于孟侯嘛……看他衣冠整齐毫无倦意的模样,看来他算到彻夜会有动静传回,早就筹办好了。
邵琦喘了口气,持续道:“按照寨中营帐推断,海贼人数约在千人高低,但可战之兵估计只要五百之数,其他都是家眷老弱;另有赤马、走舸等大划子只30余艘。在寨中空位停了百余辆大车,想来孟先生所料不差,夏侯大爷应是沦陷于此贼,那大车定是夏侯家所失,不然一贼窝何必如此多大车?此番脱手的司闻司妙手中,有一人曾为边军标兵,为人甚是机灵,见到寨中有一木制大屋与众分歧,猜想或是夏侯大爷关押之处,因而冒险潜入,未料竟探得一个惊天动静!”
说完从怀中取出两封信札递给赵旻。赵旻接过来抽出一封,只见昂首写着“尊姊夫程公讳弼台鉴……”程弼就是即墨县令的名字,这做事也太不谨慎了点吧!
“喏!”
“既然北海王有取实之心,此事当好生谋齐截番!”说着转头向邵琦:“你且把所获手札取来一观。”
‘你这便回书,让姊夫放心,就说某晓得了,明日派人送回。’
“喏!”邵琦双手接过茶盏,恭敬地施了一礼回道。
“所求为一绝后患,当策动夏侯百口之力,邀约乡老,将罪证公之于众,即墨令必倒;即墨令一倒,海贼也失了背景,想必再难堪夏侯家主无益,危急亦解。所患者一是要赌海贼的眼界,二是对夏侯家名声有损。此为中策也。”
另一人问:‘姊夫信中如何说?’
做完这统统,孟侯又转向夏侯杰:“仲豪可知即墨城中有否不满即墨令的官绅?”
“海贼营寨位于胶州湾一处埋没的港湾,三面峭壁,一面对水,幸得有熟谙本地的士卒带领才得以寻见。因为事前估计到有山壁陡崖,筹办较为充分,我方前去查探人手皆是攀岭妙手,便安排了五人从山壁上缒索而下,乘机潜入。因为已是入夜,寨中大多已经入眠,几无巡查之人,惟寨门稀有人看管,我方未费吹灰之力便等闲入寨!”
说到这,邵琦眼中暴出一丝奇特的光芒:“那妙手潜入之处并非大爷关押之处,倒是贼酋之地点。他不甘一无所得,干脆入屋检察。未想此时贼酋方才返回,正与一人说话,妙手只好藏入房梁之上,却听得一人说:‘家主有信来。’
那妙手闻听心知有异,便暗藏梁上,待贼酋熟睡后在屋内搜刮,寻得手札揣入怀中。以后五人又四周探查一番,未曾寻得大爷踪迹,想是贼众藏得紧。因为怕迟误太久增加透露的伤害,决定先返回报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