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开口道:“我欲效仿即墨,在都昌展开屯田制,屯田之民皆为自在民,除平常征税外其他所得尽归己有;当今陆逆已除,其所辖‘盐奴’也该答复自在之身,我意与屯田制相若,在远洋建屯堡,纳‘盐奴’为盐农,前五年年纳十税一,五年后年纳三十税一,多余产出由官府出面以略低于时价收买,不知马县令觉得如何?”
货船船舱中行出一名与之春秋相仿的青衫文士,渐渐走到中年文士身后,轻声道:“明公,外间风大,不若进舱饮杯水酒暖暖身子。”
一趟五禽戏、飞刀练下来,赵旻已浑身是汗。他一边打水洗脸,一边叮咛亲卫去将马县令请来。马圭既然对外宣称是投诚,在朝廷赦令下来之前,名义上仍旧是都昌一县之主。昨晚因为忙于安排兵士安营、安抚百姓的事情,一向没来得及好生扣问都昌县的详细环境,这时候趁着还没解缆往下密,是该从速将新动手的县城摸摸底了。
“回北海王,煮海之法因为不受季候影响,除非赶下台风、海啸等天灾,不然日日都可出盐;现在都昌境内有盐奴六千人,可日产粗盐五千斤”
“未知煮海法可得盐多少?”
马圭来得很快,两边叙礼结束后赵旻很快进入正题:“马县令入主都昌已稀有载,想必对都昌的景象可算得了如指掌罢?”
赵旻俄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据闻那陆旭曾在都昌煮海制盐,不知马县令可晓得此事否?”
马场?千匹战马!赵旻猛地跳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此事当真!”要真有上千战马,那本身的马队军团将不再是一个胡想。
与此同时,勃海内海莱州湾,一艘中型货船正在茫茫大海当中穿行。
中年文士眼中爆出一团厉芒,冷哼一声:“那厮当今应当已到都昌县城了罢?闵儿的大仇毫不成能就此善罢甘休!不过义真所言有理,便临时让那厮再清闲欢愉一阵,这笔账我们今后再算!”说完回身渐渐踱回船舱去了。
赵旻默算了下,都昌的人丁总数跟即墨相差仿佛,但地步却多了三十万亩,如果在都昌推行屯田轨制的话应当能够包容更多的流民。归副本身的屯田制跟汗青上的屯田有很大差别,对屯民实施的是雇佣制而非军户制,以这个期间老百姓对地盘的热忱,底子无需担忧来自公众的反对声音。只要有地步能够耕耘,老百姓还是很情愿在地盘上挥洒本身的汗水与勤奋的。并且本来制定的屯田轨制中每户五十亩地也有些偏少,当初也是因为地步不敷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有了充足的地盘,想必能够让更多失地流民回到本身熟谙的既定轨道上来。
赵旻撇了撇嘴,曹凯那家伙走得如此仓猝,连最根基的告别如许的礼节都不顾了,看来真的气得不轻。如许一来也好,本来遵循最后的商定就是由本身带领北海联军对于三座县城,州府军对于郡城,如此阴差阳错,也算是让事件回归本来的轨道。早前对下密还抱着无可无不成的心态,没曾想都昌如此等闲动手,下密的地理位置就显得相称首要,因为这干系着即墨可否与都昌、平寿连成一片的首要环节,州府不来插手恰是求之不得的事。
“回北海王,盐奴乃由囚徒、流民等糊口无着之人招募而来,平常仅供应根基吃食便可,每人每年也就在三百钱摆布,算不得甚么耗损。”